不管怎说,仅凭只言片语就能掌控另个人所有情绪变化,这种感觉并不坏。
“你要想待在这,就待着吧
觉醒过来,已经九点多。他打算去楼下跑半个小时步,临出门前突然想起冰箱还放着盒蛋糕——已经好几天,应该过期吧?他折返回去,打开冰箱把蛋糕拿出来,拎到楼下扔到垃圾箱里。
绕着小区绿化带跑半个小时,杨煊上楼回家,客厅静悄悄,以往这个时候,汤小年都会叫汤君赫出来吃水果,但今天却悄无声息。他走到浴室里洗个澡,出来时候,汤君赫已经等在他房间门口,手上还拿着英语课本。
杨煊没说什,握住门把手推开门,汤君赫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走进去,和前几天样,进门,他就径直走到冰箱门口。
但冰箱门打开,他就发现蛋糕不见,他仔仔细细地将冰箱上下层都搜寻遍,这才转过头问杨煊:“哥,蛋糕呢?”
杨煊简洁道:“扔。”
到你会这傻,”汤小年用筷子敲敲碗沿,冷笑道,“他也怕真玩出条人命啊。”
汤君赫闷头吃几口饭,抬起头看着汤小年说:“妈,杨煊真不是你想那样。”
汤小年无视他神情中认真,瞪他眼道:“你会看什人?你当时还口口声声跟说那个周老师对你好呢,后来还不是个变态!”
这话立刻激怒汤君赫,他捏紧手上筷子,冷下语气道:“他是哥,怎可能跟周林样。”
“他算你哪门子哥!”汤小年抬高语气,故意冲着杨煊房间方向说,“个月哥啊?送两个变形金刚就把你收买啊?都说好伤疤忘疼,你这疤还没好呢,就上赶着替他说什话,还跟甩脸色!”她越说情绪越激动,饭也不吃,“你啊你,真不愧是身上流着杨成川血,跟他样是个白眼狼,白养你这大。”
汤君赫有些错愕,瞬间,他以为他哥哥听到晚上那番谈话,又不想理他,他有些慌张道:“可是,它还没坏啊……”
“过保质期。”杨煊说。
没有蛋糕,难道他就只能打道回自己房间吗?汤君赫继续挣扎道:“其实,说是保质期,那只是最佳食用日期而已,只要没变质,都是可以吃……”在搬来这里之前,汤小年大持家之道,就是在超市买减价牛奶和面包回来,虽然很快就会过保质期,但其实就算过几天,味道也不会有什变化,也并不会吃坏肚子。
杨煊看他面露沮丧,时有些心软道:“蛋糕是扔,但没说要赶你走。”
听这话,汤君赫脸上沮丧以肉眼可见速度,在几秒之内消散得无影无踪。杨煊看着他,将他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汤君赫彻底没吃饭胃口,搁下筷子就转身朝自己房间走。
“爱吃不吃!”言不合,汤小年开始撂狠话,“饿死你算。”
***
卧室隔音不佳,即使开着音响,汤小年在饭桌上话也全都传到杨煊房间里。听到半,杨煊翻身从抽屉里找出隔音耳机,戴在耳朵上,将汤小年尖利声音彻底隔绝在外。
因为听这番倒胃口话,杨煊晚上也没什食欲,看会儿书,困意泛上来,就靠在床上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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