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煊却没有丝毫过激反应,只是平静地说:“是你哥。”
“那又怎样呢?”汤君赫轻声说。得不到料想反应,他心里那股躁动没有丝毫
他语气听起来举重若轻,目标明确,瞬间,汤君赫有些懵。
过好会儿,杨煊见汤君赫直站在旁边不出声,抬头看他眼,正对上他定定盯着自己目光,他笑下:“怎?”
汤君赫目光垂下去,摇摇头,转身走到杨煊床边坐下来。杨煊见他不说话,也没多问,低下头继续做自己手里题。套题做完,他简单对答案,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澡。回屋时候,他推门,见汤君赫仍旧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里复习材料,浑身上下写满无精打采。
杨煊走过去,伸出手随意地揉两下他头发:“怎,舍不得走啊?”
汤君赫情绪低落道:“舍不得你就不会走吗?”
想到未来,汤君赫隐隐有些不安。
以往他从未深思过以后事情,于他而言,未来就是离开润城,离开汤小年密不透风关心,离开这个畸形家和虚伪杨成川。可是现在不同,他想跟杨煊在起,杨煊好不容易承认他是他弟弟,如果他们再次分开,依杨煊性子,他们很可能不再联系。
然而他又不可能跟杨煊起出国,且不说汤小年会不会同意,他自己也绝不可能接受杨成川这样资助。去国外杨煊会跟别人在起吗?他们会彼此亲吻、拥抱,以及做那天早上那样事情吗?
想到这里,汤君赫从心底漫上阵恐慌。杨煊是他哥哥,他无法接受他跟别人在起,也无法想象自己会和其他任何人发生亲密关系。
汤君赫思绪飘摇,心不在焉地做着手中数学题,好不容易熬到汤小年和杨成川回房睡下,他抓着语文复习材料就去杨煊房间。
“不会,”杨煊说着,坐在汤君赫旁边,又补充句,“但你可以跟起走啊。”
汤君赫转头看着他。
“怎样,”杨煊声音听起来犹如蛊惑,“考虑下?”
汤君赫从他语气中听出丝逗弄意味,这种逗弄让他腔热忱和纠结无处着落,让他有些烦躁。他情绪急于找到个突破口,跟从着自己本能问:“哥,那天早上亲你,你都不问为什吗?”说完这句,他几乎不敢抬眼看杨煊表情,别过脸说,“因为喜欢你,哥,上次说像应茴那样喜欢你,是认真。”
他忐忑地等着杨煊站起来,冷冰冰地骂他疯,或许那样也比现在这般不走心逗弄要让他好受些。
今晚杨煊没在看书,他给汤君赫打开门,然后走回去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支中性笔,时不时在桌上那本厚厚练习册上勾笔。
汤君赫走过去,站到书桌旁,看着那本全然陌生练习册,那不是他们平时在课堂上做报纸或试卷,连题型都截然不同。“哥,你在做什题?”汤君赫茫然而好奇地问。
杨煊看起来并不打算掩饰,简短地答:“托福。”
这个词听起来陌生而熟悉,在转学来润城中之前,汤君赫从来没听过,可是自从跟尹淙做同桌,这个词开始频频朝他耳朵里钻。“你会出国吗?”他看着杨煊问。
杨煊头也不抬:“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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