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刚刚杨煊站
位置看
眼，目光落到角落垃圾桶上，然后走到楼道处，谨慎地看看两边——没有班里人走出来，他退回到角落垃圾桶处，无视那几个正在等电梯人投来目光，弯下腰打量着眼前这个银白色金属垃圾桶。
垃圾桶方方正正，顶端投口是斜翻盖，扔垃圾时候需要将手伸过去按下盖子侧。对着打量片刻，汤君赫伸出两只手，扒住盖子和桶之间连接缝隙，试着朝上抬抬。
“哎，干什
呢？”有保安走过来朝他喊。汤君赫抬起头看着那人说：“
有东西掉进去，想拿出来找下。”
那人嫌弃般地皱眉：“那你找吧，别把垃圾桶弄坏，弄坏得赔啊。”
汤君赫应下来，见那人走，他伸手将垃圾桶盖子拿下来放到边。金属桶里还有个塑料桶，里面放着个黑色垃圾袋，扔进去垃圾全都兜到垃圾袋里。垃圾袋里垃圾倒并不太脏，以酒瓶和烟蒂居多，汤君赫只看眼，就看到那几截落在上面青蓝色烟段。他伸出手，将它们捡到另支手手心里，共找到四截，他拢在手心里看看，装到羽绒服口袋里。然后他又伸出手，扒拉下上面酒瓶，想要看看还有没有遗漏下东西，然后他看到那个黑色盒子。
那只手抄回兜里。大厅里放着节奏感强烈电子舞曲，成双成对男女们已近微醺，摇摇晃晃地经过他们身边。
推门走出KTV，外面冷风扑面而来，不远处，个醉鬼七歪八扭地撞过来，杨煊伸出手握着汤君赫手腕，带着他朝路边走。他刚要伸手拦出租车，站在旁汤君赫突然出声：“哥，想去卫生间。”
杨煊转头看他：“陪你起去？”
“不、不用，”汤君赫将手腕从杨煊手里抽出来，“哥，你在这里等等，很快就回来。”不待杨煊说什，他就快步跑走。
看着汤君赫跑进KTV身影，杨煊长长地呼出口白气。透过玻璃门朝KTV大厅看过去，里面男男女女们片群魔乱舞，他忽然想起冯博说那句话——“随便丢到哪儿，看有没有人来捡呗。”
他将那盒子拿出来，朝里面看看，伸手将里面塑料盒拉出来，海绵中间凹进去地方，似乎正好能够放得下支烟。他又把那盒子翻过来
他脑中掠过汤君赫那晚蹲在他面前神情，以及他刚刚点烟时模样，毫无疑问，若是真那样做，他弟弟怕是很快就会被捡走。
小时候他弟弟走丢，他慌里慌张地绕着润城市中心跑下午，好不容易把他找到，那种重获至宝心情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楚。可是刚刚有瞬间，他居然想过将他随便丢在哪儿，然后自己走之，想到这点，他隐隐觉得有些后怕。刚刚那支烟如果被他吸进去，会崩溃人怕是不只有汤小年，还有他自己。
杨煊想着这些，脚下朝KTV走过去，站定等在门口。这种鱼龙混杂环境里，什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不希望他弟弟再出什意外。
***
汤君赫跑进大厅，却并没有在层寻找卫生间，而是径直跑到楼梯口，踩着楼梯快步上四层。从楼梯口拐出来，他转头看看，确认这里就是刚刚等电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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