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煊这样问,陈兴也跟着说道:“君赫跟们起去吧,送送你哥,会儿再把你送回来。”
汤君赫点点头说:“要去。”说完,他快步走到自己房间,换上件加绒帽衫,这件帽衫是汤小年前几天给他买回来,红色将他肤色衬得格外白皙。他走出来后又伸手从衣架上拿下那件常穿白色羽绒服套到外面,跟在杨煊身后出门。
从小到大,汤君赫从没出过润城,连火车站都没见过,更别提去机场。他握着杨煊手会儿看向窗外,会儿看向他哥哥。寒流暂且告别润城,天空连续几天放晴,路面上雪已经渐渐消融,车子跑在其上格外顺畅。
“陈叔叔,去机场要多久?”汤君赫问。
“半个小时吧,不算远。”陈兴开着车说。
岁末期中考试是润城十几所高中统联考,汤君赫考全市第,这让汤小年十足扬眉吐气把。杨成川也挺高兴,出手送汤君赫只手表。由于知道汤君赫向来不肯收他送东西,他还特意经由汤小年手送出这份表示祝贺厚礼。汤君赫接过来就将手表放到抽屉里,看也没看眼。
寒假还没放上几天,汤君赫就得知个消息——杨煊要去国外过年,这个消息于他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杨煊外公二十几年前曾是润城把手,退休之后就去大洋彼岸美利坚颐养天年。在杨煊母亲过世之时,老两口曾经试图将杨煊接到美国继续学业,毕竟将外孙留在个渣男身边始终让他们不太放心。但杨成川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让杨煊到国外生活,他们意愿也抵抗不法律效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杨煊从打小好苗子“堕落”成如今体育生。
杨成川虽然不肯将杨煊送往国外,但他岳父毕竟当年对他有过知遇之恩(尽管这点让老人家至今悔不当初),后辈该尽孝心还是要尽到,因此杨煊每隔年寒假就会被送到他外公家里待上十几天,陪老人家过完春节再回来。去年杨煊是在杨成川身边过年,今年便轮到去他外公家里。
那天下午,汤小年和杨成川都去上班,杨煊正在书房用电脑,汤君赫躺在书房地毯上睡午觉。
汤君赫并不喜
门铃突然响几声,杨煊起身去开门,路过汤君赫时候,他低头看眼。他弟弟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露出截白花花肚皮,像个丝毫感受不到外界危险小动物般熟睡着。他俯下身将汤君赫皱上去T恤拉下来,盖住他肚皮,汤君赫已经睡熟,这时并没有什反应。杨煊起身走到玄关处,打开门将门口陈兴让进来。
“你爸正开会呢,实在脱不开身,特意叫来送你去机场,”陈兴站在玄关处脚垫上说,“就不进去,还得换鞋,都收拾好吧?现在走不走?”
“收拾好,去拿箱子。”杨煊说着,就转身进自己房间。等他换好衣服,拎着箱子走出来时候,汤君赫已经睡醒,这时正光脚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他。
“哥,你要走吗?”汤君赫脸颊处被压出道红印子,睡眼惺忪地问。
“嗯,”杨煊将行李箱抬到玄关处,从衣架上拿下外套,伸长胳膊穿进去,边穿边看向汤君赫问,“要不要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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