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老人似乎又说
句什
，杨煊声音又变得远些，像是模糊地“嗯”
声，过几秒才重新变得清晰：“你刚刚说什？”
“没什。”汤君赫侧过脸贴着自己膝盖说。
接下来几天里，汤君赫又悄悄地在半夜里去几次不夜城，偶尔会有人过来跟他搭讪，但见他拿出那个烟盒，他们反应就各不相同。有人面色有异，怀疑他
“三点多。”
“又睡不着？”
“嗯，
以为你去美国就不会理，”汤君赫抱着自己小腿，下巴柱在膝盖上说，“而且下午还说错话。”
“说错什？”杨煊问。
“如果想跟你在起话，就应该跟你走，而不是你为留下来。”汤君赫如实地说出心里想法。
班里找出个那晚见证人，证明冯博确存在引诱他吸入这支烟行为……可是，如果冯博否认这支烟跟他有关系怎办？如果他将嫌疑转移到杨煊身上怎办？毕竟当时在场人只能看到杨煊拿出那盒烟……
要制造冯博和这支烟之间直接证据，并且最大程度地把杨煊排除在外……看着窗外晃动树影，他逐渐在脑中完善着接下来计划。
已经快要凌晨三点，汤君赫还是毫无睡意。他从抽屉里拿出刚来这个家时杨成川送他那个手机，翻出通讯录界面。通讯录里只有两个号码，个是汤小年，个是杨煊。
杨煊还在用这个号码吗？到美国可以收到他发短信吗？汤君赫想想，在短信编辑框里输几个字：“哥，你到吗？”然后犹豫片刻，还是按发送键。
也许杨煊根本就收不到这条短信，也许收到也不会回复，汤君赫握着手机想，但不管怎样，他想跟他哥哥说句话，哪怕收不到回应也可以。
“这个啊，”杨煊很低地笑声，又问：“那你会跟走？”
“会。”汤君赫点点头，好像杨煊真能看到样。他语气很笃定，像是在讲述件确定无疑事情，继而他又有些泄气道，“但是哥，你能不能等等，或许明年，或许后年，不会很久……”
“快睡吧，都这晚。”杨煊打断他说。
汤君赫还没把话说完，他想让杨煊再等他长大点点，离开润城，逃开汤小年密不透风关心，那时候他就可以跟他起走，去哪里都可以。但杨煊让他睡觉，他就只能把接下来话咽回去。
“好吧……”他应着，又问道，“哥，除夕那天们能不能还通电话？”
这条短信发出去之后，汤君赫继续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半梦半醒之间，握在手里手机突然开始振动起来，他立刻就被振醒，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上是串排列奇怪数字，下面归属地显示这个号码来自美国西雅图。
汤君赫睁大眼睛看着屏幕，从床上弹坐起来，按接通键时候，他指尖微微发颤。
电话接通，杨煊在那头说：“到。”周围似乎有点吵，有个老太太声音传过来，像是在劝他吃完饭再打电话，杨煊说句“马上就打完”，声音听上去比刚刚要远，似乎是将手机拿离嘴边。
“那是你姥姥吗？”汤君赫问。
杨煊“嗯”声，又问：“怎还不睡，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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