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杨煊
姥爷和姥姥都对杨成川这个渣男深恶痛绝，今年这个举动实在有些反常，连杨成川自己也面露惊讶，他本就预料到岳父岳母不会搭自己茬，叫杨煊替自己带
声“过年好”，不过是觉得面子上过得去就行，根本就没指望能通上话。
杨成川从杨煊手里接过手机，堆出笑脸，频频应着那边提出要求：“您放心，杨煊功课没耽误多少，您看到他托福成绩没？您别动怒……都是为
孩子前途，您老心平气和地说，别气坏身子……”
听着杨成川讲电话声音，汤君赫不动声色地朝杨煊挪挪，又悄悄地伸出手，握着杨煊胳膊，将他手从腿上拉下来。杨成川正对着电话那边点头哈腰，这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起身要去书房，根本无暇顾及他们这边情况。汤君赫将杨煊手拉到他们中间空隙，摸索着握住。
许是因为刚从外面回来，杨煊手凉而干燥，汤君赫紧紧地握着，想把自己手上热量传到他哥哥手上。
杨煊并没有什
反应，由着他把自己手拉下来，又由着他握住自己。
汤君赫愣着，杨煊也没什动作，就那站在门口，只手搭在行李箱拉杆上，低头看着他，黑沉沉眼神落在他脸上。明明是个巨大惊喜，但他脸上神情却很稀松平常似，是那种贯波澜不惊。
没得到回答，杨成川还以为家里来客人，他放下未接通电话起身走到门口迎，见门外站着自己大儿子杨煊，他也错愕瞬，随即又惊又喜道：“怎这个时候回来？”说着走上前去接杨煊手里行李箱，汤君赫下意识侧过身给他让路。
“是不是想家？还是那边饭吃不惯？”杨成川方才笼在心头孤寂此刻烟消云散，他将行李箱搁到玄关墙角处，伸手亲昵地拍着杨煊肩膀，“回来也不提前说声，
好开车去接你。你从机场怎来，打车？”
杨煊将口罩摘下来放到储物柜上，脱着外套说：“嗯。”
“大过年，还有司机接活儿吗？”杨成川伸手接过他外套，嘘寒问暖道，“穿这少，也不怕感冒。饿不饿啊，饺子正下着呢，你还挺会赶时候。”
杨成川打完电话，从书房走出来，将手机递还给
厨房里汤小年将饺子下到锅里，正咕嘟咕嘟地煮着，听到外面传来人声，她探出头来看，这看，她也愣，几分钟前愉悦心情刹那间打个对折，勉强扯出张笑脸招呼道：“小煊回来啦？”
杨煊没应声，杨成川替他接话：“刚从机场打车回来，要说，这个年还是得在自己家里过着舒坦，”他说着又去看杨煊，“是吧？”
杨煊在沙发上坐下来，拿出手机低头摆弄着说：“给姥姥回个电话。”汤君赫挨着他坐下来，眼睛落在电视上，心思全都放在他哥哥身上。
“该回，该回，”杨成川在侧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看着他道，“刚想打电话来着，那边没接，你会儿说完别急着挂，给你姥爷姥姥拜个年。”
杨煊将号码拨过去，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他对着说几句之后，见杨成川直看着他使眼色，有些不耐地避开那个令人生厌眼神。他不想在除夕夜给两个老人添堵，但没想到那边主动提出来要跟杨成川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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