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困
。”汤君赫说着，适时地打个呵欠。
“困什
困，才几点，
会儿帮洗葱剥蒜，干点活就不困。”汤小年说。阿姨临走前坐好桌年夜饭，全都放到冰箱
冷藏柜里，汤小年只需要拿出来，用葱和蒜回个锅，将菜热遍就可以上桌。
“困就睡吧，”杨
杨煊敷衍地“嗯”声。事实上他运气还算不错，飞机准时起飞，只是回来时候打车遇到点麻烦，在机场等近个小时才等到出租车。但这些跟杨成川说也没什意义，他便也懒得多说。
“怎突然想起要回来？之前不是说初七八回来？”听到杨成川问出这个问题，汤小年手里筷子顿下，伸长耳朵等杨煊答案，汤君赫闻言也下意识看杨煊眼。
杨煊倒是没什反应，不走心地说：“想回来就回来。”
不管怎样，杨成川心里都是实打实高兴，他觉得自己大儿子长大，知道记挂自己这个爹。如果杨煊今晚没回来，很难说他这个除夕夜会过得有多孤单。毕竟汤君赫这个小儿子，姓氏也不随自己，从小到大也没跟自己亲过，多看眼就会让他多生出分将来会晚景凄凉忧愁。
杨煊吃完饭，将筷子搁下来，杨成川看着他问：“吃饱？真正年夜饭还没上桌呢。”
杨煊。汤君赫立即松开杨煊手，朝旁挪挪，跟他手背贴着手背。
这个场面落到杨成川眼里，那就是派和谐兄友弟恭，再加上他也看出来汤君赫平时有些依赖杨煊，便笑道：“君赫见到哥哥回来很高兴吧？”他坐到沙发上，看着自己十几年前下出大小两个崽，颇有些欣慰地感叹道，“要是兄弟呢，就算从小不在起长大，感情还是比外人要好。”
汤小年在厨房听到这话，心头掠过丝不快，抬高音量喊：“君赫，过来端饺子。”
汤君赫进厨房，汤小年把饺子盛到盘子里，压低声音问：“他怎回来？不是说要在国外待到初七八？”
“不知道。”汤君赫端起饺子就要往外走。
“有点累，想洗个澡。”杨煊说。
“去吧，十几个小时飞机坐下来是挺累。”杨成川倒是向不拘束他。
杨煊回房换衣服，走到卫生间洗澡。
见杨煊回去，汤君赫剩下饭也吃得索然无味，他本来就不太喜欢吃饺子，这时心思全在今晚该怎去杨煊房间这回事上。以往除夕夜，汤小年都要坚持等到春晚结束才肯关电视睡觉，如果今年也是这样话，那他岂不是要等到凌晨才可以去找杨煊？
汤小年边吃饭边看电视，间或被小品里陈词滥调逗乐几声。见汤君赫将碗筷搁到桌上，她扭过头冲着他问道：“你也吃饱？会儿还有年夜饭呢。”
汤小年有气没处撒，又对他无可奈何，只能自己也端起饺子跟着走出去。
四人围桌而坐，汤小年佯作关切地问：“小煊怎这晚才回来？没买早点机票啊？”
“飞机得十几个小时呢，”杨成川看向杨煊，“是吧，早晨几点出门？”
“不到七点。”杨煊说。
“嗯，这就是时间最合适航班，”杨成川跟汤小年解释，“不太用早起，回来时间也还算合适。今天比以前还晚点，早晨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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