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杨煊笑下,“以后有机会带你坐。”
汤君赫很困,他打个
——“这真是当代版‘农夫与蛇’啊。”当时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这样说。
“不过,他们不喜欢也没关系,”汤君赫吸吸鼻子,头抵着杨煊胸口说,“也不喜欢他们。”
杨煊听他讲这些陈年旧事,时困意全无。他突然产生个强烈念头,也许当时拦下汤君赫并不是最明智作法,他应该帮他起杀那个懦弱畜牲,然后他带着他弟弟逃出去,逃出润城,逃到国外——如果那个时候提出逃走,也许就不用“等等”吧?
“哥,不用别人喜欢,你喜欢就够。”汤君赫又说。
杨煊看着眼前团黑暗,轻轻地“嗯”声。
他们还是小心地顾忌着隔音问题,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切都是在无声中进行。唇间粘腻水声和交错急促喘息声,在狭窄而湿热空间里清晰可闻。
汤君赫最后是被杨煊抱到床上,他被折腾得疲困交加,但仍旧睁着眼睛不想睡觉,他抱着杨煊说:“哥,特别喜欢你。”
杨煊白天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再加上还在倒时差,这时也有些累,他闭着眼睛随口问句:“有多喜欢?”
汤君赫努力运转着脑细胞,想好会儿才说:“不知道,”过会儿又颇具少年心气地补充句,“哥,可以为你去死。”
杨煊只当他睡着说梦话,在黑暗里伸手揉揉他脑袋说:“别说胡话,睡吧。”
“还没坐过飞机。”过会儿,汤君赫又挑起新话题,他真开始跟杨煊聊天,“哥,坐飞机是什感觉?”
“很吵,”杨煊说,“耳朵难受。”
“没有好点地方吗?”汤君赫好奇地问。
杨煊想想,语速缓慢,声调低沉地回答他:“天很蓝,很亮。云层就在周围,很白,也很厚。”
汤君赫脑中出现他哥哥描述画面,他接着杨煊话,全凭想象地说:“那定也很软,也许尝起来还会很甜,就像你小时候给买棉花糖样。”
“们聊天吧哥,”汤君赫看着他说,“都没跟别人聊过天。”
“你以前同学呢?”杨煊问,对于汤君赫没有朋友这件事,以前他虽然谈不上关心,但偶尔也会感到略微诧异。
“他们都不喜欢,”汤君赫小声说,“自从周林在班上说偷他东西,就没有人肯理。”
杨煊皱起眉问:“什时候?”
“就是从他宿舍逃出来那次。”汤君赫回忆着那时情形,那晚他用圆规扎周林手,慌里慌张地从凳子上跳下来逃出去,临走前将书包落在周林宿舍。第二天上学,周林将书包还给他,汤君赫当时怕极,接过来就塞到自己桌洞里。没想到当天傍晚,周林突然声称自己丢只昂贵手表,接下来场景令汤君赫至今想起来都感到胆寒,周林当着班主任和全班同学面,从他书包侧兜翻出那只手表,而那时尚且年幼汤君赫面对着如山铁证百口莫辩。从那之后,人人都认定汤君赫是个忘恩负义小偷,他们都在背后悄悄地议论说,周老师善心大发课后给他补习功课,汤君赫却趁人不备偷周老师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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