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秒如年，汤君赫每隔几分钟就要看向墙上
挂钟。好不容易熬到离放学还有几分钟，他将手里试卷合起来，收拾好晚上作业。放学铃
打，他就将桌上东西股脑塞进
书包里。
教室里骚动渐起，留下来上晚自习学生陆续站起来去食堂吃饭。冯博正慢悠悠地收拾书包，见汤君赫走过来，他将那个深蓝色单肩包挎到肩上，轻蔑地笑声，讥讽道：“去报警啊？”
“那个烟盒里并没有烟，你没发现吗？”汤君赫看着他问。
冯博脸上笑随即僵下，神情冷下来问：“什
意思？”
汤君赫没说话，只是从兜里掏出那两截烟，摊开手心在他眼前晃下，然后立即收回手，转身就朝教室门口走。
放学后你不要等
起走。”对着杨煊，汤君赫竭力镇定地说。他已经想好理由，若是杨煊问起来，他就说自己有题目要问老师，今天想留下来上天晚自习。
“有事？”但杨煊只是这样问句，待汤君赫点头后，他便什也没问，径直走出教室下楼。
准备肚子腹稿无处可用，汤君赫如释重负同时也有些失落。他还以为杨煊会关心下他要去做什，或是提出来等等他，没想到杨煊什也没有问。
但不管怎样，准备工作已经完成百分之八十，他只能打起精神，趁着还没上课，他走出教室朝楼下走。教学楼前门正对着篮球场，为避免被杨煊看到，汤君赫从后门出去，快步绕到校外公共电话亭。
他拿起听筒，做个深呼吸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手指在按键上依次按下1-1-0。
“操！”冯博反应过来后骂句脏话，抬腿就朝门口追。
汤君赫加快步子，抓着楼梯扶手，迅速地朝楼下走。西南门离教学楼有些远，其间经过学校食堂，来往人流量很大，汤君赫在人群中穿梭过去，冯博则在后面紧追过来。
去往西南门人并不多，快到校门口时，人潮就逐渐散开，为避免冯博追上来，汤君赫抬腿跑起来。没有人群阻隔，冯博眼见着就要追上来，汤君赫走到校门口时，差点撞上门口个人，脚下步子顿下，只耽误两秒钟，就被冯博伸手抓住校服袖子。
汤君赫心下慌，慌神之下他眼神扫过刚刚差点撞上
“喂，你好，要报警……”他咽咽喉咙，“是关于d品交易，在润城中西南门，时间是今天傍晚5点半左右……特征……其中个是学生，恩对，男生，1米75左右，不戴眼镜，背个深蓝色皮质单肩包……另个不太清楚，也是男生，但不是学生，年龄应该在20到25岁之间……”
***
上课铃响，汤君赫朝教学楼方向跑几步，按原路从后门进入，然后快步踏上楼梯。
走进教室时候，班上同学都在埋头整理白天错题，冯博又抬头看他眼，眼神里透出挑衅意味。汤君赫无视他，面无表情地回到座位上坐好。
对着试卷，他有些心不在焉。这个计划还有没有疏漏？那人会不会按时到达约定地点？警察又会不会及时赶到？还有……最后会不会牵涉到杨煊？尽管已经尽可能将计划做得完善，但他还是觉得有太多容易出岔子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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