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得不到杨煊许可,汤君赫只能自作主张地关上门,他每步都走得很犹豫,但最终还是走到杨煊身前,“哥,有事情要和你说……”
杨煊这才抬头看他,这看,他也怔下。汤君赫那张极具迷惑性脸此刻白得像层戳就透薄纸,嘴唇也是煞白,整张脸上看不出丝血色,衬得那两只眼珠似墨般黑沉。那只握着手机手还有些发抖,乍看,像个大病初愈病人。
杨煊倏地心软下,他摸出支烟,点燃后吸口,吐出白色烟雾:“你说吧。”
从哪儿开始说起呢……汤君赫张几下嘴才找到合适开头:“那晚骗你去卫生间,其实是坐电梯去楼上,从垃圾桶里找到那几截烟,又看到那个烟盒,都拿出来装到兜里……”
“……你去美国那半个月,趁半夜去不夜城,共……共去四次,前三次没有人理,后来无意中帮个人忙,她就说可以帮问问从哪里可以买到那支
汤君赫摇摇头说:“没有。”
“听说这几天又要降温,你不准自己减衣服,听到没?”汤小年嘱咐完,拍拍他后背说,“快回屋学习吧。”
汤君赫无心学习,他全部精力都放在门外,心等着杨煊脚步声响起来。等待过程中,他脸上血色又丝丝地褪下去,每多等分钟,他脸色就要白上分,还没等上半个小时,他脸就变得片惨白,额头上渗出冷汗。
临放学前想那个解决方式没能付诸实践,那杨煊还想再看到自己吗?汤君赫坐立难安,他在脑中竭力搜刮着其他解决方案。
外面门锁刚发出窸窣响动,他就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来。他听到推门声响起,然后是阵脚步声,那脚步声是杨煊,他绝对不会认错。他有些焦躁地在屋里徘徊,他想去找杨煊,可是杨煊会想见自己吗?
去接你?……好,好,别回来太晚。”
他电话刚挂,汤君赫紧接着就问道:“哥在哪?”
“去找他个朋友。”
“他……”汤君赫迟疑道,“还在润城吗?”
陈兴闻言笑起来:“不在润城还能在哪啊?”
紧接着,他灵光闪,想到个方法,他立即扑到抽屉前,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然后走到门口拉开门。汤小年正在厨房里跟阿姨聊天,他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抬手敲敲杨煊房门。
咚咚咚,门没开。
再抬手,咚咚咚,门还是没开。
汤君赫心沉到谷底,他沮丧到极点,伸出手握着门把手,不抱什希望地朝下转动,却意外地发现杨煊并没有将门上锁。
推开门,杨煊正坐在床边低头看手机,即使听到动静,他也并没有抬头。
汤君赫长长地、彻底地舒口气,这口气在他胸口闷下午,几乎要将他活活憋死。
“那他晚上回来吗?”好会儿,他回过神来又问。
“回啊,”陈兴笑道,“你啊,还真是挺黏着你哥,你哥对你好吗?”
尽管陈兴背对着他,但汤君赫还是缓慢而沉重地点点头,说:“嗯。”
杨成川还没回来,汤小年看样子并不知道发生什,她边帮汤君赫脱下外套,边看着他说:“脸色这差,身体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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