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正在开机，杨煊上身后倾，倚靠到电脑椅
靠背上：“嗯，赔你。”
“不是赔
，是送。”汤君赫纠正道。他蹲在地毯上，将包装盒从纸袋里抽出来，拆
包装，拿出
个崭新手机。杨煊给他买这个手机并不是之前杨成川送他那种款式，他开机，坐到地毯上胡乱地摆弄。
杨煊看向他说：“SIM卡在房间床头柜上，拿过来帮你安上。”
汤君赫放下手机，拉开门走出去。汤小年从厨房探出头说：“不回你房间乱跑什
？”
汤君赫回头说：“要到哥房间拿个东西。”汤小年虽然脸上露出不满，但并没有立即赶他回去。趁她开口之前，汤君赫推门进杨煊房间。
杨煊到家推门，就看到汤君赫正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放着小杯绿油油液体，汤小年用那种熟悉语调半嗔怒半纵容：“闭眼不就喝下去，你啊，真是娇生惯养，什苦都吃不得。”
听到推门声响起，汤君赫回头看过去，杨煊将手中纸袋放到储物柜上，也看他眼。
“赶紧喝你苦瓜汁，喝完回屋写作业。”汤小年伸手轻拍他后脑勺，催促道，“清火明目，对你身体有好处。”
汤君赫不想喝苦瓜汁，他抗拒道：“可是不上火，也不近视。”
汤小年不由分说地拿起杯子往他嘴边凑：“赶紧喝。”
被摔坏那支手机正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四分五裂屏幕和后壳使它看上去伤势惨重。事实上它还是很新，汤君赫不常用手机，自打从杨成川手里接过这个手机之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将它随意地丢在抽屉里。
汤君赫拿起手机那瞬，眼神扫到床头柜上纸巾盒。他想到自己第次手渎就发生在这张床上，他哥哥杨煊教给他。当时杨煊从这个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将那只覆着薄茧手擦干净。杨煊也会自渎吗？那他做这件事时候会想起自己吗……想到这里，汤君赫脸上有些发烫，他打住自己胡思乱想，握着手机走回到书房。
旧手机后壳摔得有些扭曲，卡槽微凹进去，取出来有些困难。杨煊从电脑椅上起身，走到窗边杂物柜前，半蹲着翻出个小镊子。他站起身，半坐半倚着窗台，用镊子把卡槽拉出来，然后将里面手机卡抽出来，安到那支新手机里。
汤君赫跟着他走到窗边，盯着杨煊那双骨节分明手微微出神。
“好，”杨煊将
汤君赫接过杯子，余光瞥见杨煊进书房，不知为什，他莫名觉得杨煊刚刚看他那眼，似乎是要跟他说什。
汤君赫苦着脸喝下杯苦瓜汁，又赶紧喝掉汤小年递来小半杯蜂蜜水。汤小年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神情，拿过两个杯子去厨房清洗，转身前不忘催道：“行，赶紧回去学习吧。”
见汤小年进厨房，汤君赫却并没有急着回自己房间，他走到玄关处看看杨煊放在储物柜上白色纸袋，那上面印着很打眼英文logo，明晃晃地昭示着里面装着个手机。
汤君赫抬头看眼厨房，然后抱起纸袋走到书房前，推开门走进去。杨煊正坐在电脑前，见他进来，并没有什反应。
“哥，这是买给吗？”汤君赫抱着纸袋，站在杨煊面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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