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汤君赫说:“要回去取篇论文。”
麦泽哭笑不得:“不是吧,你都喝成这样,还取什论文啊?”
“明早要给薛老师。”汤君赫说。
“天,本来还有点可惜中途转行,”麦泽说着,打把方向盘,转到医院方向,“但现在看到你这样啊,真是感到庆幸。”
车停至医院门口,麦泽解安全带跳下去,扭头问后座汤君赫:“在哪儿啊,帮你上去拿,你别下去。”
群人喝过酒,又吵着嚷着要转场去KTV唱歌:“在这儿只能看麦泽干嚎,去个大家都能嚎地方。”
麦泽站起来摆手说:“不去嚎,明天还有商演呢,”说着扭头找汤君赫,“你去?你个外科医生有什资格去啊,明天还得站手术台吧?”
汤君赫把酒杯放下,仰头看他:“也不去。”
“眼神儿怎突然这纯真,你是不是喝高?”麦泽走过来看他前面只剩小半瓶威士忌,“全是你喝?”他说着,喊丁黎过来看热闹,“操丁黎,你过来看,你带出来徒弟能出师!”
丁黎拉着应茴过来,晃晃酒瓶:“哎哟,们汤医生可以啊,”他竖起根食指在汤君赫眼前晃,“这是几?”
忽然转过头看着他:“杨煊回来,是吗?”
她化妆,眼睛显得有些无辜,眼尾处亮闪闪。
汤君赫端起酒杯喝口,过会儿才说:“嗯。”短促声音湮没在音乐声里,不知有没有落到应茴耳朵里。
“看到那个新闻,十多年,真有点感慨,不过……不得不说,当年眼光还真是不错,”应茴朝他眨眨眼,那种少女娇俏似乎又回来,见汤君赫不作声,她又看向台上丁黎,莞尔道,“当然现在也很好。”
话里话外,都是已经放下样子。汤君赫侧脸看向她,他忽然有些羡慕应茴,能这样彻底地放下个人。
“在……”汤君赫努力集中精力回忆,奈何酒精让他
汤君赫眉间显出些倦意,拉下他手:“别闹,没高。”
“绝对高,”丁黎直起身断定道,伸手拍麦泽肩膀,“送人工作交给你啊。”然后他跟应茴起,将汤君赫扶到麦泽车后座上。
汤君赫确是喝醉,他学临床八年总是被麦泽和丁黎拖出去喝酒,酒量被练得还算可以,但今晚确喝得有点多。
他喝多倒是不撒酒疯,看上去切正常,以至于不相熟旁人根本判别不出他到底是醉还是没醉。但也会有些变化,譬如眼神,平日里冷淡褪去,这时显得有些乖顺,看上去像个小孩子。
车子驶至汤君赫租处,麦泽多问句:“不用回医院吧?”
然而他自己却像上d,y般,经过痛苦难忍戒断期,明明知道再来次会有多危险,却还是忍不住复吸次,再复吸次。
“记得杨煊也唱过这个。”应茴转过头看着他,像是在等他说话。
汤君赫手里酒杯见底:“是?”
应茴笑弯眼睛:“你应该记得更清楚才对啊。”
首《灰姑娘》结束,丁黎从台上走下来,片起哄声中,应茴凑过来,贴着汤君赫耳朵说:“你们当年真只是兄弟吗?”然后直起身,大方地挽着走过来丁黎,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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