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不远处
红灯过不去
，车速慢下来，杨煊继续说：“而寻仇最常见方式，第
种是报复到本人身上，第二种就是找最亲近人下手。”
汤君赫沉默片刻，说：“就像当年你想报复汤小年那样？”
红灯。杨煊脚下踩刹车，车停稳，原本闲适地搭在方向盘上手陡然握紧，指节泛白，小臂上青筋凸出来。
红绿灯旁数字渐次减少，几秒钟后，杨煊说：“对，就是那样。”
“之前在部队。”杨煊回答替他解围。
“啊，”护士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身手会那
好。”
车子临时停在医院门口，护士过马路，汤君赫站到车边，借着昏暗路灯看向杨煊：“你也看到刚刚那个人吧。”
“嗯，”杨煊眉头微皱，“如果没猜错话，那人是因为
，才冲着你来。”
汤君赫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继续平静地问：“为什会是因为你？”
话，那今晚总不会又这样巧。
杨煊走过来，神色自然地说：“这晚才下班。”
“汤医生总是走得最晚，今天还算早呢。”护士接话说。
汤君赫看着杨煊问：“你怎过来？”
“来接你回去。”
杨煊看着他眼睛，那支烟在他修长手指间灵活地转圈：“上车告诉你。”
汤君赫垂眼想想，没多言，转身走到车身另侧，拉开车门坐上去。
车子平稳启动，微凉夜风顺着半开车窗吹进来。驶至主路，杨煊开口：“因为那个人在躲。”
汤君赫过会儿才说：“你知道不只是问这个。”
他说得不甚明晰，但杨煊却听懂：“以前在部队出任务时候，沾过几条人命，也做过卧底。”他开着车，语速稍慢，“上次那篇报道，把不能说全说，很有可能是有人认出，然后过来寻仇。”
来回间，两人都神色如常，时护士并没有看出什十年纠葛，在旁笑道：“汤医生，你哥对你可真好。”
汤君赫垂下眼，密密睫毛盖住眼底情绪：“那走吧。”他看到杨煊手里捏着支烟，完好，没有被点燃过。是没来得及点燃还是根本没想点燃？汤君赫想到自己那天早上下过医嘱。
旦旁边站着旁人，两人就都表现得克制而平静，谁也没想把当年只存在于他们之间秘密泄露出去。
走到门口那段路，护士很好奇地问：“汤医生哥哥是做什工作？”
这话是问汤君赫，但汤君赫并不清楚杨煊过往，有些悲哀是，他对杨煊过去十年知之甚少，无异于个完全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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