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和“这是”撞
个正着。
汤君赫觉得有些荒唐，有那
几晚，他们都坐在车里，自始至终也没有谁说过
句话。然而到今晚，当他想开口时，杨煊却恰好也有要说
话。
“你先说吧。”汤君赫做出让步。
杨煊并不打算跟他推让，将手机递过来，继续刚刚话道：“这是重案组C组组长吴卓电话，你拨过去，就说你考虑清楚，拒绝做这个诱饵。”
汤君赫低头看向屏幕，逼仄车厢里，屏幕泛着明亮白光，那上面是通讯录界面，只需要他手指点，就能拨过电话。
吴卓听便笑：“杨煊，杨队长，你上来就这严肃，这个诱饵计划怕是实行不啊……”
“上面已经同意？”
“没有没有，计划刚讨论出来，还没完全确定，因为考虑到你们兄弟俩跟这个案子关系密切，所以让小尤先向你探个底，你果然不同意啊。”
“你们这是要把他往火坑里推，不用想也知道
不同意吧？”
“不不不，是他自己先提出想往火坑里跳。罪犯身上现在背着条人命，家属已经报案，如果是为将罪犯捉拿归案话，用你弟弟做诱饵，确是目前最可行方案。再说，也不是什火坑，首先你弟弟人身安全肯定是要保证，计划会做得相当完善保险，不会让他冒那大险……”
那边说，他们正在讨论抓捕方案。
“如果用做诱饵话，会不会更快点？”
“这个，如果不是万不得已……”
“你可以跟你上司提出这个想法，就说是提议，”汤君赫穿着白大褂，站在办公桌前说，“相比保证安全，更希望这件事情尽快解决掉。”
也许是因为做诱饵计划确可行，当晚，杨煊就接到尤欣电话。电话里尤欣说，汤君赫自己提出可以做诱饵，而C组又整体商量下，制定套可行方案。
“这个计划是提出来。”他看着屏幕说。
“所以你也是最有权利去拒绝那个人。”
汤君赫抬起头，看向车窗外说：“不会拒绝。”
杨煊蹙起眉，缓缓语气道：“这是涉及到人
***
“要接受，让他成为你解药，要干脆点，不要让他打扰你生活。”晚上，汤君赫脑中都在循环播放这句话。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只不过这话经由心理医生之口说出来，会逼迫他尽快做出选择而已。是时候做出选择。
汤君赫按照往常下班时间走出医院，杨煊车果然停在以往位置，他径直走过去，拉开门坐进去。
正当他打算直截当地说出那句“之后不要再来接”时，杨煊却先说话：“这是——”
“但是队长，这几天，你就不要去接汤医生吧……”尤欣话说到半，就听杨煊冷声道，“谁定方案？C组组长是谁，吴卓？”
“是吴卓……”
“吴卓电话多少，发给。”
“哦……”尤欣在他手下待几年，已经摸清他说不二性子，这时只能应下来。
收到尤欣发来号码，杨煊立刻将电话拨过去，开门见山道：“吴组长，关于那个诱饵计划，想详细解下。提出做诱饵人是弟弟，嫌疑人又跟有关，想应该有这个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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