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并不打算同他争,让道:“嗯,你说。”
“想问你几个问题。”汤君赫垂着眼,深深吸气。
“你问。”杨煊说。
汤君赫沉默片刻,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道:“那件衣服你还留着。”
杨煊简短而干脆地应:“嗯。”
门锁传来细碎喀拉声,然后是推门声音,杨煊走进来,手上拎着饭。
进来后杨煊抬手开灯,昏黑屋子里顿时被白炽灯灯光照亮。
“烧退?”杨煊走过来,用手背试他额头温度。
汤君赫没说话,他把饭盒个个地拿出来,打开盖子,摆到桌子上。拆双筷子开始吃饭,口口地,吃得很认真。他从不挑食,杨煊买来又都是他爱吃菜。
吃饱才有力气说话,他要好好吃完这顿饭。杨煊倚着他办公桌,低头看着他吃,过会儿出去接杯热水进来。
况,是病人不愿意被安排在走廊上输液,但医院病房又确紧缺。
汤君赫微忖几秒,拉着个护士到旁,哑着嗓子问:“就这个病人闹?”
护士苦着脸说:“嗯,这还不算多时候呢,等再过几天,估计走廊上也没位置。”内科外科各有各难处,尤其是呼吸内科,到季节更替时候,大大小小医闹就层出不穷。
“就这个话,把病床让给他吧。”汤君赫说。
“那怎行?”护士赶忙摇头拒绝道,“汤医生你也是病人,没有这种说法。”
汤君赫咽咽喉咙,因为生病而有些哑嗓子忽然哑得更厉害,费很大力气才说出三个字:“……为什?”
“因为对来说,”杨煊顿顿,嗓音显
汤君赫吃得很快,几分钟便吃完,他放下筷子,喝口水,抽纸巾擦嘴。
“想——”
“想——”
又是同时开口,他们好像总是这样,要谁也不说话,要就开口就会撞上。这次更巧,想说话似乎都样。
汤君赫定定神说:“这次该先说。”再不说,他又该没有勇气。勇气这种东西,错过这瞬,或许下秒就烟消云散。
“他吵得头疼,去值班室输液,你快安排吧。”汤君赫说完,不等护士再劝,拿起输液架就朝值班室走。相比吵吵嚷嚷病房,还是值班室更清净些,他是真不想待在病房里。
躺天,全身又软又乏,他到值班室卫生间里,用只手简单洗漱,然后坐到办公桌前椅子上,看着外面天色,向晚天空呈现出种灰蒙蒙青蓝色。事实上昨晚他清醒过片刻,也许是因为涂在皮肤上酒精太凉,有瞬间他觉得自己回到小时候,汤小年给他涂抹酒精,但他睁开眼,却看到杨煊。杨煊朝他俯下身时候,他其实是想叫他声“哥”。但嗓子是哑,张张嘴却没叫出声,当下有些清醒过来,记起十年前说过话,于是又闭眼。
不知为什,闭上眼睛之后,他能感觉到杨煊隔着夜色盯着他看,落在他脸上目光似乎混合种很强烈欲望,有那瞬间,当杨煊拇指触到他嘴唇上时,他以为杨煊要吻自己。
正当他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逐渐昏黑天空时,值班室外响起几声敲门声。
“请进。”汤君赫侧过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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