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正说话间，十三从沙发上跳下来，身形敏捷地跳到汤君赫
腰上，汤君赫猝不及防地承受它重量，来不及回答杨煊，疼得闷哼
声。
“怎
？”杨煊问。
“十三忽然跳上来踩
。”汤君赫背过只手，捉住十三前爪，试图把它拉下来，但十三窝在他腰上不肯动弹，汤君赫便不再管它。
“疼不疼？”
“还好，只疼下，多亏它只有五斤重。”
杨煊捏着烟，对着旁垃圾桶上烟灰槽弹弹烟灰，然后转过脸，抬眼扫眼屏幕——刚刚“航班延迟”几个字已经被“航班取消”所代替。
“操，真取消。”杨煊眉头紧蹙，低声道。
汤君赫闻言随即问：“取消？有正式通知吗？”
大厅这时响起广播声，环绕在机场内部：“各位旅客，现在广播取消航班通知。气象部刚刚发布,bao雨黄色预警，预计未来两天，渭城及周边城市将持续大到,bao雨……”
“意思是明天航班也取消吗？”汤君赫握紧手机问。
傍晚也没睡着过。
晚上八点，杨煊到达机场。从中午开始，天就直灰蒙蒙，乌云罩顶，压在城市上空。
到傍晚，雨点真落下来，雨势忽大忽小，但却持续很久也没停下。
大抵因为也拿不准这场雨到底什势头，航空公司迟迟不发布航班取消通知，屏幕上持续滚动着航班延迟消息。
汤君赫食不甘味地草草解决晚饭，给杨煊打过电话问那边情况，那头传来淅淅沥沥雨声，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闷热潮湿气息。
杨煊脸上表情缓下来，把手里烟蒂捻灭：“要是没有十三，你刚刚那声，”他顿顿，声音听上去隐着似有若无笑意，别具深意似，“听上去像在偷情。”
“没有情可偷，”汤君赫咕哝道，“只想跟你偷情。哥，你今晚怎办？”
“打车去附近找个酒店，你快睡吧，明天再看看这边情况。”
汤君赫“哦”声，仍旧不肯挂电话，跟杨煊扯东扯西，问他在那边办户口事情。杨煊起先并不催他挂
杨煊眉间烦躁情绪更甚，但语气中却不露端倪，尽量放缓道：“只是预计，还不定。明天有没有手术？”
“有……”汤君赫如实答，“要跟薛老师做台肺移植手术。”
“那还不早点睡？”
“以为不会取消……”汤君赫把十三放到旁，自己趴到床上，“哥，你想不想啊？”
“今天来回不停地跑三个地方，刚刚又在机场等四个小时，你说想不想？”
“觉得真会取消，”汤君赫抱着十三，心情低落地说，“墨菲定律总是这样。”
他话音刚落，电话里雨声陡然大起来，光是听着声音，就能想象到雨点铺天盖地砸下来场景。
汤君赫听到电话里传来“咔哒”声轻响，夹杂在雨声之中，是打火机点燃声音：“哥，你在抽烟吗？”
“刚点着。”杨煊咬着烟，有些含混地说。他已经在里面等四个小时，这时起身走出来透气。他站在机场出口檐下，看着外面瓢泼大雨，微蹙眉间显出些许烦躁神情。这雨下个没完没，也许航班真要取消也说不定。
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周围不知谁喊句：“看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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