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状态持续
年多，似乎从某个节点开始，夏昭和吴攀关系突然开始疏远起来，队里其他人谁也说不出所以然。问夏昭，夏昭就嘻嘻哈哈地岔过话题，问吴攀，吴攀自然是不会说。
“中间内情，是夏昭自己跟
说，”杨煊说到这里，停下来，拍拍汤君赫腰，“帮把烟和打火机拿过来。”
汤君赫从他身上爬起来，下床拿烟和打火机，杨煊接过烟含在嘴里，汤君赫打着打火机，给他点上火，然后继续趴在他身上。
“那是夏昭调过来第二年，他突然过来跟说，他想退伍。”杨煊朝汤君赫相反方向侧过脸，缓缓地吐出口烟，继续说。
杨煊问他原因，夏昭先是不肯说实话，两人去食堂吃饭，快要回到宿舍楼时，他忽然拉下杨煊胳膊，说队长，跟你讲实话，你别打。
“你之前问有没有做过狙击手，做过四年，后来被上面任命为队长之后，不久后队里就来个新狙击手。”杨煊说起这事，摩挲着汤君赫腰侧那只手停下来。
“这个新狙击手，叫夏昭，是个红三代，年纪不大，刚来时很傲气，甚至有点娇生惯养，但因为枪法不错，人又讲义气，所以在队里很快就混开。”
“狙击手通常来说会配个观察员，做队长之后，原来配合那个观察员吴攀，就改为配合他。”
吴攀出身农村，从义务兵做起，跟杨煊同年被调到特种部队。吴攀这个人，靠谱，和善，寡言，但他寡言和杨煊不太样，杨煊沉默是有攻击性，然而吴攀沉默却似乎是在有意降低自己存在感。
做四年搭档，杨煊很清楚地知道，吴攀是有些自卑——他家庭条件困难，家里有个痴呆哥哥，两个还在上中学妹妹，肩上担子很重。他自卑不单来源于此，还因为“观察员”这个身份，相对于队里其他指挥手、狙击手、爆破手、突击手等，观察员更像是狙击手配合者，或者说，附属品，无法脱离于狙击手而独立存在。
夏昭说，跟吴攀好过。
吴攀直是有做狙击手野心，在杨煊任队长之后，他曾经度抱有很大希望，觉得自己可以成为狙击手，但后来上面还是调来夏昭代替杨煊狙击手位置。
夏昭那时才二十二岁，是个狙击天才，但是他性格毛躁，经验不足，跟沉稳细心吴攀搭档，可以说配合无间。
两人这搭档，又是四年。夏昭来部队前是个实打实花花公子，年龄不大，谈过女朋友两只手手指头也数不过来。
夏昭来，就开始逗吴攀，荤话和黄段子变着花样来，见到吴攀这个大龄处男露出局促模样，就要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说来特种部队训练也相当枯燥，尤其是狙击手和观察员训练，常常要保持同个姿势，对着耙子趴上好几个小时，于是夏昭就开始乐此不疲地拿吴攀逗闷子。
队里知道这回事，是因为夏昭有次下训练场之后，回到宿舍第句话就是，吴攀哥屁股太翘。吴攀当时正脱训练服要洗澡，夏昭又贱兮兮地补上句，比上过最野妞还翘。不出所料，夏昭那天被吴攀揍顿，夏昭打不还手，吴攀也就不好下重手，时场面像在收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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