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嗯?”声。
汤君赫犹豫片刻说:“其实有个固定心理医生……几年前每周都会去她那里次,后来就去得少……你回来之后,又去过次。”
“什时候?”杨煊稍稍侧过脸问。
“说过得很好那次。”汤君赫顿顿说,“如果定要治疗话,可能她对更解些。”
杨煊略思忖,说:“好,那下次陪你起去。”
有那瞬间,他以为杨煊接下来要提起看心理医生事情,但杨煊只是下床,把烟灰缸放到茶几上,又用漱口水去口腔里烟味儿,坐回床上问:“关灯睡觉?”
汤君赫侧过身躺着,定定地看他,并不说话。
杨煊手撑着床,俯下身吻他捏他下颌:“又在想什?”他说完,低下头吻吻汤君赫。
汤君赫尝到烟草混合薄荷味道,这让他忍不住主动加深这个吻。吻结束后,他才微微喘息着说:“在想,如果你出事会怎办。”
“就算出事,也不会让你知道。”杨煊说完,抬手关灯。
头虽然没有明说,但显然有领导下死命令,绝对不能同意杨煊退伍。
但个月后事情忽然有转机,似乎上面有人松口。条件只有个,不能退伍,只能转业到公安系统,对此杨煊并无异议。
后来他走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出现转机,背后是夏昭通过家里背景用力气。
“不过说起来也挺背,”杨煊笑声,语气又恢复如常,“出那多任务也没出过事,回来,居然差点被那枪射挂,而且还被送到你们医院里。”
汤君赫竭力避免去想杨煊浑身是血那个画面,但他又无法静下心去想别。
事情就这样敲定下来。
第三天下午,两人起来到心理咨询室。尽管在预约时已经提到过自己这次并不是个人过来,但汤君赫还是有些忐忑。
毕竟他和杨煊之间事情,除他妈妈汤小年,并没有其他人解过内情。几乎所有认识他们人都只知道他们之间兄
等到他躺下来,汤君赫窸窸窣窣地靠过来,脸颊贴着他肩膀,说:“哥,你不能不让知道。”
杨煊摸着他脸说:“为什?”
“过得好很辛苦。”汤君赫低低地说。
他说得不明不白,但杨煊却听懂。十年前他临走时,让汤君赫记得那个愿望,因为他知道他弟弟定会听他话。事实上汤君赫也确很听他话,他很努力地让自己过得好,起码看上去是这样。而如果杨煊真出事,那他努力让自己过得好这件事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过会儿,汤君赫又叫声“哥”。
“哥,”汤君赫微微欠起身,看着杨煊问,“那如果你没有被送到们医院,你会来找吗?”
“会。”杨煊说。
汤君赫看着他哥哥眼睛,黑沉沉,像幽深湖水,看久似乎能让人溺毙其中。杨煊声音沉得有些发哑,个字个字地敲在他耳膜上:“这次回来,就是特意来见你。”
汤君赫听到外面下起雨,很细微地拍打在窗户上,衬得整个房间片静谧。夏天真要来,他脑中忽然涌现出这样想法。
他抱着杨煊,半晌没说话,眼睛不知盯向哪儿,似乎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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