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想去值班室洗个澡,出好多汗。”汤君赫用手揪着领口T恤扯扯,小声地对着电话说。
刚刚胸部贯穿伤手术相当棘手,以至于汤君赫做完手术后出身汗,他走到浴室脱衣服,然后站到花洒下面冲澡。
他洗得很快,正用毛巾擦身体时,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他以为是护士过来找自己有事情,顺手拿过搭在旁T恤,见它被水溅湿,有些嫌弃地放回去,然后伸手从衣架
“你还真是没怎变啊杨煊。”应茴也笑,笑完又说,“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你做什都不会觉得太意外……也快结婚,跟你讨句祝福不过分吧?”她说着伸出只手来。
“当然,”杨煊礼貌而短暂地握下便分开,看着她说:“祝你幸福”。
“谢谢,”应茴说,“你们也样。”
她说完这句,车里手机响起来,铃声透过未关严车门传出来,“那回去。”她拉开车门上车,拿起手机看,电话是丁黎打过来,她边接着电话边跟杨煊道别,把车子开出医院大门。
病人胸部被根细钢管贯穿,伤处距离主动脉很近,薛远山和汤君赫两侧同时进行胸腔镜手术,个半小时后,手术成功,病人脱离生命危险。
杨煊很高,和代驾握手时需要微微躬身,十年前少年如今长成个成年人。应茴恍然间记起杨煊爸爸杨成川样子,十年前她们几个女生,曾经偷偷地讨论过电视上杨成川。那时候她身边个女生说,杨煊其实和杨成川有点像,说不定以后就会长成杨成川那个样子。
当时应茴大概知道些杨煊家里事情,她并不喜欢电视上那个看似风度翩翩润城副市长,她也想不出杨煊以后会变成什样子,但唯可以肯定点是,杨煊定不会成为另个杨成川。她这样想着,那时就很不客气地说出来,还差点为此跟那个女生吵起来。
现在想来,那时呛出口那几句话并非完全冲动,杨煊确不会变成第二个杨成川。如今杨煊看上去成熟而凌厉,身上并无丝毫杨成川当年圆滑世故样子。
归来仍是少年,这句话在她脑中闪而过。
代驾走出医院大门,杨煊这时朝应茴方向看过来。应茴意识到他看到自己车,便推开车门下车。
汤君赫将止血钳放回手术器械盘,侧过头,旁护士立即给他擦汗。
关胸完成,薛远山先出手术室解决其他事情,汤君赫边脱手术服边向手术室护士交代接下来事情:“24小时监测心率,明早起来记得测引流量。”
护士应下来,他摘口罩,给杨煊拨过去电话,走回值班室。
电话接通,汤君赫说:“哥,做完手术,你在哪儿?”
“在附近走走,现在过去接你?”杨煊问。
她站在车旁,杨煊朝她走过来,就像对着普通朋友样很自然地问:“到多久?”
“大概几分钟吧,”应茴说,“已经尽力开得很快。”
“谢谢。”杨煊又说。
应茴微微歪下头,看着他问:“你是以什身份替他谢?哥哥?还是恋人?”
杨煊看上去有些意外,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知道他们关系,但很快他就笑笑:“不能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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