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把衣服拿过来。”原本平整严肃制服现在敞着襟,禁欲和随意混搭,在杨煊身上奇异地契合,“晚上想吃什?”
汤君赫把衣服递给他,小声说:“哥,你这就叫衣冠不整。”
杨煊微微挑眉,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衣冠不整,你说啊?”
汤君赫顿时想到值班室发生事情,有些面热,赶紧换话题:“晚上们煮面吃吧?”
“行。”杨煊换上自己衣服。
挂电话,却看见上次起吃过饭个人从里面走出来。那人见到他愣下,随即记起来,说“你是……”
“杨煊弟弟。”汤君赫接上话。
“哦对对,来找你哥啊……那带你进不就行?”那人挺热情地带他登记,“今天还见你哥来着。”
那人把他带进去,刚进大门拐进侧走廊,杨煊正从尽头楼梯上走下来。他穿着长袖衬衫常服,衬得肩宽腿长,袖口挽上去,露出流畅小臂线条。他边下楼梯,边跟旁边人说话。
正值黄昏,西下日头明晃晃地照进楼梯上方窗户,透亮得刺眼,笼在杨煊身上。起初因为光线太亮,汤君赫微微眯起眼睛,看不明晰杨煊脸上表情,等到走紧些,避开那道强光,他才看清杨煊也正看向他。
要再像以前那样操那多心。
假期很短,只能待两天就走,临走前杨煊姥姥亲手包饺子,汤君赫总算有能帮上忙地方,他打小就帮汤小年擀饺子皮,擀得得心应手,哄得姥姥很开心。
“相互照应着,”姥姥说,“这是老天带来缘分,不容易。”
汤君赫其实觉得有些愧疚,如果姥姥知道他们之间关系,或许就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但他又觉得这样已经很好,如今他长大,懂得人生在世有太多不得已而为之。
杨煊假期额度透支,提前两天去警局报道。
“煊哥,”带着汤君赫来那人抬头说,“把你弟弟带进来,”又跟他旁边人打招呼,“吴组长。”
“传说中杨煊弟弟,”那人跟杨煊起走过来,朝他伸出手,“汤医生是吧?听尤欣说过很多次,是吴卓。”
汤君赫跟他握手,他记得吴卓是C组组长,前阵子张楷案子发生时,他们在电话里联系过。
他们简单地聊几句,杨煊下班前要换便装,便把他带到更衣室里。他边解衬衫扣子边问汤君赫:“打车过来?”
“嗯。”汤君赫叉开腿坐在方桌角,微仰着头看他换衣服。
汤君赫昨晚值大夜班,做两台急诊,白天在家里补眠。睡到下午自然醒,他磨磨蹭蹭地起来,觉得有些饿,洗漱时候,琢磨着晚上吃什,觉得可以买点食材晚上回来煮面。
想着要买些鸡蛋回来,他忽然记起小时候事情,他走丢,杨煊把他找回来,为哄他不哭,口气煎五个鸡蛋给他。想想便忍不住自顾自地笑起来。
时隔二十几年,小时候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不清,但几件跟杨煊有关事情却还是记得很清楚,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如今想来还是历历在目。
汤君赫洗漱完,穿好衣服,自作主张地去警局找杨煊。他想看看他哥哥工作时候样子。
警局不允许随便出入,他站在门卫处给杨煊打电话,杨煊说好,马上过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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