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也抗议过,说那次纯属意外,但抗议无效,杨煊听不为所动。有时候汤君赫会趁杨煊不注意,偷摸地去调车内温度,被杨煊发现,又不由分说地调回去。
想到这茬,杨煊嘴角不易察觉地朝上勾勾。他伸手在电子屏上调车载音乐出来。曲调轻快,是汤君赫前几天刚下载歌单。路况还不错,路没遇到堵车,杨煊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楼。
小区各项设施都是崭新,安保做得也不错,去年附近地段房价又涨波,这房子买得挺是时候。
杨煊用指纹解锁,推门进去,正在玄关处换鞋,忽然听到汤君赫在里屋叫声“哥”,嗓音听上去有些哑,像是还没完全睡醒。
杨煊有些意外他这时在家,按照汤君赫以往排班表,今天他要上白班和小夜班,晚上12点才下班。杨煊换好拖鞋走到卧室,汤君赫确实刚睡醒,正撑着床坐起来,头发睡得有些乱。杨煊走过去,用手指把他头顶支楞几撮头发捋顺:“今天不是要上班?”
杨煊解胸前几颗衬衫扣子,没有耐心解剩下,扯着颈后衣领,将制服衬衫从头上拽下来,然后从自己那格衣柜里翻出件黑色T恤,应道:“在,什事?”
“去看你新房子事儿,”尤欣在外面说,“你换好衣服出来跟你说。”
杨煊又拿件深色运动裤出来,躬下身很快穿好,拉开门走出去。他换衣服速度向挺快。
尤欣见他走过来,走上前说:“队长,跟郑锐这周末打算给你庆贺乔迁之喜,行不行啊?”“行啊,”杨煊边走边说,“来吧。”
“那什时候方便?”尤欣跟上去,“汤医生周六在家不?”
“跟同事调班,昨天上大夜,”汤君赫用手背揉揉眼睛,声音里有掩不住浓重睡意,“哥你不是说你晚上才到嘛,还想去接你来着。”
“那是大致估算时间,哪有那准,”杨煊笑笑,伸手捏他脸,“再说,你打算怎去接?”
汤君赫张开胳膊抱着他:“开车去啊,你走之前还说可以出师。”
“晚上车多,你还在待在家里比较安全,哎,”杨煊躬下身由他抱着,看着埋在自己胸口汤君
“在,周六他休息。”
“啊,那太好,那就周六吧,周六下午六点?”杨煊点下头:“可以。”
“说准啊,"尤欣挺开心,拿出手机,“跟郑锐说声。”
从大厅岀来,杨煊被室外直射阳光晃得眯下眼。下午三点,正是天中最热时候,今年燕城夏天着实称得上是酷暑。
开车回家,车窗关严,冷气开得很足。也只有他个人开车时候才敢把温度调到这低。去年某次去接汤君赫下夜班,那天见街上人少,两人开年绕远些,兜圈风,没成想回去以后汤君赫就打起喷嚏,晚上少说打十几个喷嚏。第二天早上醒来,果然感冒。大夏天里得流感,汤君赫那几天病得蔫蔫,折腾得不轻。也不知那次感冒跟车内空调温度打得太低有没有关系,毕竟燕城那会儿流感病毒正猖獗,汤君赫又天天待在医院里,保不齐是被病毒传染原因。但自打那次之后,只要汤君赫在车里,杨煊就尽量把车内温度调得稍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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