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博,你知道吗,觉得啊,你应该试着不要想太多。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
波博点点头,露齿笑。他们个是
亚马点点头,说:“从头到尾都怕得要死。这样听起来是不是有病?”
波博摇摇头。对此,他们都不再多说。他们只是射击着橡皮圆盘,而不再说话。砰,砰,砰,砰,砰。
波博清清喉咙,换个话题。
“可以问你件事吗?”
“可以。”
用力地射门,全身充满罪恶感。
“现在,你是首发球员。从现在起,你得把衣服丢进淋浴间,而不是丢你。”
亚马摇摇头,说:“波博,你味道臭到让不想碰你衣服。”
波博笑声在屋舍间回响着,这次听起来真诚多。亚马对他微笑。波博突然降低音量:“秋天以前,动作必须变得更快才行。要不然,他们不会让继续打球。”
这是波博年龄允许他留在青少年代表队最后季。其他某些城市里,青少年代表队年龄上限可达到二十岁。但在熊镇,高中毕业后还留在家乡年轻人寥寥无几,因此这种规定并不可行。有些人搬到外地学习,有些人到外地工作。最优秀球员会晋升到职业冰球联盟,其他人则会退出冰球队。
“你要怎知道自己阴茎好不好看?”
亚马瞪着波博,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他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你喝醉?”
波博满脸通红地说:“……有时候只是在纳闷这点,就只是这样。毕竟所有男人都在讨论女孩们乳头嘛。只是好奇,她们是不是用同样方式讨论们阴茎。你要怎知道,自己阴茎好不好看?你觉得它好看与否对女生是否有影响?”
亚马快速地连射三次橡皮圆盘。波博站在他旁边,身材魁梧如棵大树,却仍像条在兽医候诊室里小狗那样焦虑不安。亚马露出微笑,拍拍他肩膀。
“可是,之后还有甲级联赛代表队啊!”亚马开朗地说。但波博只是冷冷地哼声,说:“永远打不进甲级联赛代表队。要是动作不能加快,这就是最后个球季。然后,辈子就只能跟老爸修车。”
亚马没有再多说什。他不需要再多说什。
任何在孩提时代上场打过冰球人都知道:你在宇宙间所希冀切,就是继续打球。你就是会想要继续打球,因为比赛包含体育中所有最优质成分:速度与力量,技术精准度与全面战斗力,你得百分之百地用心、用脑。没有比这更好运动。没有比这更能引人入胜。它是种使人无法抗拒迷幻剂。
亚马深吸口气,说件他永远不会对其他任何人承认事情:“波博,今天怕得要命。整场比赛下来,怕得要命。当们赢球时候,甚至还开心不起来,只是觉得解脱。……该死,你还记得小时候在冰上打球情景吗?那时候真是太好玩。你甚至不需要用心去想,它就是你唯想做事情。直到现在,它仍然是唯想做事情。如果不能做这件事情,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冰球是唯在行事情。可是现在……这感觉就像是……”
“工作。”波博看都不看他眼,就说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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