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神吐出口气,跟在朋友后面。”
“之前,们也从这儿起走过次。”汤川说。
“好像是。”
“那时你说过,看到那些游民,就觉得他们过日子像时钟样准确。你还记得吗?”
“记得。人旦摆脱时钟反而会那样——这是你说吧?”
“早。”汤川学说。
石神霎时张口结舌,舔舔嘴唇才开口。
“你在等吗?”
“那当然。”汤川依旧表情愉悦回答,“不过说等你好像有点不正确。从清洲桥那边路闲晃过来,心想或许能遇见你。”
“你好像有什重要急事。”
时钟指着上午七点三十分。石神抱着公事包走出家门,公事包里,放着他在这个世上最在乎东西。是他目前正在研究某个数学理论相关档案。与其说目前,说是多年来持续研究至今,或许更为正确。毕竟,连大学毕业论文,他都是以那个理论为研究主题,而且至今尚未完成。
要完成这个数学理论,恐怕还得再耗费二十年以上光阴,他暗自估算着。弄得不好,说不定还得更久。正因为如此艰难,他坚信这才是最适合数学家投注升课题。而且,他也自负除自己之外无人能够完成。
如果能够完成不须考虑其他,也不用被杂务剥夺时间,可以专心研究话不知该有多好——石神常常驰骋在这样妄想中。每次只要想到有生之年不知是否能完成这个研究,他就惴惴不安地觉得把时间耗在其他不相干事情实在可惜。
他决心不管去哪里,都不能抛下这个档案夹。他得珍惜分分秒秒,就算让研究再进步也好。只要有纸笔,这并非不可能。只要能继续这个研究,他便别无所求。
他机械性走着固定路线。过新大桥,沿着隅田川边前行,右边是蓝色塑胶布搭成成排小屋。头花白长发绑在脑后男人,正把锅子放在瓦斯炉上,不知锅里是什。男人身边系着浅咖啡色杂种狗,狗把屁股对着主人,懒洋洋地坐着。
汤川满意地点点头。
“你都不可能摆脱时钟束缚,彼此都已沦为社会这个时钟齿轮。旦少齿轮,时钟就会出乱子。纵然自己渴望率性而为,周遭也不容许们这样做。这虽然同时也让们得到安定,
“急事……不知道。或许算是吧。”汤川歪着头。
“急着现在谈吗?”石神看看手表,“没什时间。”
“十分或十五分钟就行。”
“边走边谈好吗?”
“那倒是无所谓。”汤川环视四周,“不过想在这儿先说几句话。两、三分钟就好,坐那张长椅吧。”说着也不等石神回话,就迳自走向空着长椅。
“罐男”还是老样子,忙着压扁罐子,个人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他身边,放两个早已塞满空罐塑胶袋。
经过“罐男”面前继续走阵子,就看到长椅,椅子上空无人。石神朝那里瞥眼,又恢复低头姿势。他步调毫无变化。
前方似乎有人走过来。就时间来说,应该是遇到那个牵三只狗老妇人时候,不过好像不是她。石神不经意地抬起脸。
“啊!”他不禁脱口喊出,停下脚步。
对方没停足。不仅如此,还脸微笑地朝他走近。对方来到石神面前,终于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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