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请坐,当然,如果你不赶时间话。”
“好。”进藤说完,坐下来。和昌见状,也跟着坐在椅子上。
“你都会去参加负责病人守灵夜或葬礼吗?”
“不。”进藤
“也是。”
“放心吧,不会有事。”
会场后方传来动静,熏子转过头,和昌也看向那个方向,发现名稀客站在那里,是进藤。这是第次看到他不穿白大褂样子。他向和昌他们微微欠身。
“对不起,来晚,因为动个紧急手术。可以上香吗?”
“请。”熏子回答,然后站起来。
和昌惊。难道她每年为准备遗像而持续为瑞穗拍照吗?
和昌抓抓眉毛上方:“伤脑筋,真是完全被你打败。”
“你现在才知道吗?会不会太晚?”
“确。”和昌笑笑,然后恢复严肃表情注视着妻子,“让你受苦。”
熏子缓缓摇着头。
只有家属参加守灵夜结束,送走亲戚之后,和昌回到设置祭坛会场。会场内排放大约四十张铁管椅,如果瑞穗有同学,这里空间可能就不够。
守灵夜和葬礼都由熏子手包办,葬仪社和殡仪馆也是她挑选。她指示葬仪社在祭坛周围排放毛绒娃娃,很像是她风格。
和昌在棺材前方坐下来,抬头看着遗像。照片中瑞穗和最后次见到她时样闭着眼睛,但看向正前方脸上没有水肿,脸颊和下巴线条很利落,发型也很整齐,戴着粉红色发箍,身上衣服也很华丽。
“这张照片拍得很棒吧?”熏子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
“正在这想,刚才忙着招待,根本没时间仔细看。这张照片什时候拍?”
“去看生人。他睡陌生床时,很容易踢被子。”
“好。”
熏子起身,向进藤鞠躬后,走出会场。
身穿西装进藤走向上香台,抬头看着遗照鞠躬后,拿起沉香,插进香炉,然后合掌,后退步,再度鞠躬。他手上没有拿串珠,可能是从医院直接赶来。他在上香时,和昌始终站在旁。
进藤离开祭坛前,转身面对和昌:“请坐下吧。”
“并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很幸福。在照顾瑞穗时,可以真实感受到是生下她,在保护她生命,所以很幸福。虽然在旁人眼中,可能是个疯狂母亲。”
“哪是什疯狂……”
“但是,”熏子抬头看着遗像,“即使这个世界陷入疯狂,仍然有们必须守护事物,而且,只有母亲能够为儿女陷入疯狂。”她将视线移回和昌身上,炯炯眼神令人感到有点儿害怕,“如果生人发生同样事,定会再度疯狂。”
虽然她语气平静,但和昌被她这句话震慑,不敢正视她眼睛。
熏子突然露出笑容:“当然,会用性命预防这种事情发生。”
“今年月。为她打扮得漂漂亮亮,连续拍好几张,直到满意为止。”她抬头看着遗像回答说,“这是每年例行公事。”
“每年?”和昌看着妻子侧脸问道。
“对,每年月例行公事,从把她带回家照顾那年开始。”
“为什?”
熏子看着他,苦笑着说:“难道你以为认为这天永远不会到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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