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昌觉得这想也不坏。
“不,”和昌偏着头说,“这也不对,因为那天确感受到瑞穗还活着。”
“所以,你会尊重夫人意见吗?”
“嗯,”和昌低吟声,用手按着太阳穴,“希望从保守角度思考这个问题。脑死并不等于死亡,瑞穗死亡日期是在她器官被摘取出来四月二日。”
“保守意思是?”
“也就是把心脏停止跳动时间视为死亡。”
“内人坚持不让步,她说瑞穗是在那个时间死。”
她似乎也这告诉和尚,和尚在诵经时也这说。虽然公家机关文件必须根据死亡诊断书,但她似乎决定除此以外,都要坚持是三月三十日。
和昌没有干涉这件事,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权利。
“你是怎认为?”进藤问他,“你认为令千金是什时候死?”
和昌看着医生脸:“真是奇妙问题。”
摇摇头,“虽然很想这做,但基本上都不会参加。如果所有病人葬礼都去参加,有几个分身都不够用。”
那倒是。和昌这想着,点点头:“所以瑞穗是例外吗?”
“对,是特例。”进藤瞥祭坛眼,“从来不曾对任何遗体如此舍不得。”
“舍不得……吗?对你来说,变成永远谜。”
“没错,你说得完全正确。”这位脑神经外科医生话不像在开玩笑。
进藤放松嘴角,对和昌露出笑容。
“如果是这样,对你来说,令千金还活着,因为她心脏还在这个世界某个地方跳动。”
“啊……原来如此。”
和昌理解进藤意思。他之前就听说,瑞穗心脏移植到另名孩子身上。
在这个世界某个地方——
“确,但很好奇。”
“根据死亡诊断书,是四月日下午点。”
“所以你接受这个时间?”
“不知道,”和昌抱着手臂,“说句心里话,觉得这个时间不对。只有同意器官捐赠时,才会进行脑死判定,旦确定,就视为死亡。如果不同意器官捐赠,就不进行判定,当然也不会被视为死亡——无论怎想,都觉得这种法律太奇怪。如果脑死就等于死亡,那瑞穗在发生意外那年夏天那天就已经死。”
“所以,对你来说,那天是令千金忌日?”
在脑死判定确定隔天,从瑞穗身体中摘取几个器官。因为检查之后判断,这些器官进行移植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听说,那是令人惊讶事。
进藤希望可以在摘取器官后解剖脑部,他应该很想目睹瑞穗大脑到底是怎样状态。
和昌与熏子商量这件事,她回答说:“断然拒绝。”进藤难掩失望。
瑞穗遗体明天就要火化,到时候,切将成为永远谜,永远没有人知道她大脑到底是怎样状态。
“上面写着三月三十日死亡。”进藤看着祭坛角落说,那里牌子上写这行字。通常不会放置这种牌子,这也出自熏子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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