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远竭力平缓语气:“这几天晚上去哪儿?”
曹烨这会儿也不屑于撒谎,坦然道:“去酒吧。”
“哪个酒吧?”
“你不是知道?”到这会儿,曹烨已经猜出这是这回事儿。应该是有人在酒吧认出他,跟曹修远告状,否则曹修远不会忽然怒气冲冲地找过来。
曹修远皱眉看着他:“你才多大就去那种地方?!”
郑寅跟在后面为曹烨说好话:“就说小烨乖乖待在这里吧,他们准儿是看错……”说着偷偷朝坐在床边曹烨使个眼色,“小烨你自己跟你爸说,这几天晚上你都在做什?”
曹烨跟他打配合,装无辜道:“哪儿也没去啊,直待在这儿……”
话没说完,曹修远忽然炸雷般地开口,厉声打断他:“不想待在这儿就滚回去!”
曹烨愣下,反应过来后也是点就炸,站起来呛声道:“滚就滚,你以为想回来。”说着就要朝门口走。
郑寅赶紧拉着他胳膊不让他走,压低声音劝:“好好说话,你爸这次专门回来看你。”
梁思喆摸出钥匙开锁,两人进房间,曹烨坐在靠窗那张床边上,看着梁思喆,他额头跑出汗,被直射进屋内夕阳照,显得亮晶晶。他又使出装乖那套,看上去像个人畜无害少年:“哥,会儿爸来你可帮兜着点啊,千万别说这几天不在。”
他身上有股鲜活劲儿,很生动,以至于出现在这间屋子里,好像屋里空气成分都发生改变。
变成什样呢,梁思喆也说不清楚,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独居久,因此不太适应跟别人待在间屋子里。
可是说不适应似乎又不太恰当。曹烨身上那股鲜活劲儿让人讨厌不起来,哪怕是那晚接那样个恶作剧电话。
梁思喆把吉他立到墙边,抬起身看向他问:“那晚后来找着侍寝没?”
曹烨不落下风地回击:“那你把送到这儿,跟那种地方有什区别?”
“送你到这儿是让你来体验生活!”他不提这茬还好,提起来,曹修远瞬间火气又涌上来,怒气比先前更盛,连串质问劈头盖脸地朝曹烨砸下来,“你以为戏是那好演吗?!你以为演员
“专门回来看?”曹烨嗤笑声,“都回来个月,这是他第次来看!”
梁思喆站在门边,目睹这幕,自觉自己个外人应该避嫌,他拉开门走出去,在外面轻轻合上门。
曹修远盯着曹烨,冷声道:“郑寅你也出去。”
“哦……”郑寅不放心,走出去之前不忘小声叮嘱曹烨:“别跟你爸犟啊,好好认错。”
门关上,屋里只剩下对峙父子俩。曹烨别开脸,梗着脖子不看曹修远。
“啊?”曹烨本来已经忘那出,梁思喆这提,他又记起来,面露尴尬道,“朋友瞎闹呢,你别听他胡说。”
话音未落,敲门声响起来,曹烨立刻噤声,双手合在胸前,表情纠结地朝梁思喆做个“拜托”动作。
梁思喆走过去开门,曹修远站在门外,身后跟着郑寅。
他把门开大些,叫声“曹导”。
曹修远看上去明显面色不善,虽然他看上去总是不苟言笑,但相比到梁思喆家里那晚,这次他显然带着些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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