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监视器后起身，朝门口走
几步，走到走廊
入口，正要拐进去时，看到梁思喆站在靠近走廊尽头
扇门前，微垂着头，僵立在那里，动也不动。下午太阳透过窗户斜插进来，将他影子拉得很细很长，几乎要延伸到曹烨脚下。
去完卫生间？曹烨心下疑惑，朝他走过去，在他走近要出声叫梁思喆那瞬，他察觉到梁思喆握紧拳头和绷直手臂，还有手臂上凸起青色血管，在阳光下显得几近透明，看上去脆弱而易碎。
与此同时，他也听到门后传来人声：“弹不小提琴那还考虑个鬼啊，到时候还得再找个替身是
？……关键这还不是能不能学起来事儿，是根本弹不，学不，那这不废……”
说话人口京腔，因为会议室里都是合作多年老搭档，说起话来毫无顾忌，无遮无拦到有些过分。
这
见梁思喆把裤子穿好，曹烨又把T恤递给他，随口自夸道：“
汉语八级水平好不好？”
梁思喆穿好衣服，拍下曹烨肩膀，说声：“去趟卫生间。”然后边把头发扎起来边朝通往卫生间那条走廊走过去。
“哦，好。”曹烨应着，看向梁思喆背影，他左边裤腿后面脏挺大片，看上去有些显眼，裤脚到腿弯部分看上去已经被污水浸透，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汉语八级……真假啊，”章明涵笑道，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你爸怎挑中他？”
“谁知道呢，”曹烨收回目光，耸下肩，“跟你当时样吧。”
走到先前位置站定。
曹修远让梁思喆独自站在镜头前面，转身，回身，走远，再走回来。
他盯着监视器屏幕皱起眉头，表情看上去十分严肃，摸着下巴摇摇头，然后维持着这个表情开口：“好，今天就到这吧。”
梁思喆抬眼，看到恰好是他皱着眉，轻轻摇头模样。
监视器后，曹修远起身从摄像师手里接过摄像机，边低头张张地浏览着刚刚拍下照片，边朝门边会议室走。其他几个剧组主创见他起身，也跟着站起来走到会议室。
章明涵笑笑：“晚上起吃饭吗？”
“今天啊……大概不行，可能要跟爸他们起吃饭，”曹烨说，“下次吧。”
“也是，那下次吧，”章明涵没再坚持，“那走啊。”说完叫声等在边上助理，回身跟曹烨挥下手，走出选角场地。
曹烨走到监视器后面，坐下来对着机器研究会儿。留下来清理场地工作人员都知道他是曹修远儿子，****机器，没人敢上来拦着。
曹烨摆弄会儿监视器，觉得有些无聊，回头看看，梁思喆还没回来。这趟卫生间去得可够久。
曹烨走上前把裤子递给梁思喆，递之前举起来看眼：“脏成这样，还能穿？”
“没事儿。”梁思喆接过来，看也没看，躬下身把裤子套到腿上。
这时章明涵走过来，把刚刚摄像师让他帮忙拿着黑T递给曹烨，笑道：“曹老师还真是秉公无私啊，连自己儿子还要试得这仔细。”
“是啊，”曹烨接过来，“没准儿后面还要大义灭亲呢。”
“哎你成语懂得还不少嘛。”章明涵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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