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曹烨赶忙解释道，“是
猜
……”
“嗯？”梁思喆微微讶异，“怎
猜到？”
“就是那晚爬到天台上，看到你弹那把木吉他时候猜到。”曹烨坦白交代，“你弹是《魔鬼颤音》，谱子记得那清楚，还用左手拨弦，猜……没有学过小提琴人应该不会无聊到特意去记那个谱子吧……”
这样啊……梁思喆苦笑
下，亏他那晚还松口气，原来曹烨那早就猜到。他又问：“那你当时怎没有直接问？
曹烨两只胳膊平放到桌上，手叠在起，有些不自在地用只手手指抓着另只手手背，像是犯错小学生会做出那种姿势。他侧过脸看向窗外，放低声音道：“你当时副‘别问，问就跳楼’样子，怎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长啊。他脑袋里只剩下这个想法。不是很翘，有些微垂，随着眨眼而上下阖动。窗外那棵树上适时响起阵蝉鸣声，那两片上下阖动睫毛让他联想到薄薄蝉翼。
他眼神从梁思喆睫毛滑落到他搁到桌上那只左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从外表看来完全看不出受伤痕迹。所以他到底是为什拉不小提琴？
梁思喆把目光从窗外街道上收回来，转脸，看到曹烨正出神地盯着自己平放在桌上左手。
梁思喆看他两秒，开口道：“好奇就问吧。”
曹烨这才回过神，反应过来后顿觉自己这样紧盯着对方不想提及伤疤似乎有些不太礼貌，他移开目光，手指挠挠额角：“也没什要问……”
原来当时看上去就那惨吗？亏得自己还直以为伪装得很好。梁思喆想。
“所以那晚也猜到手指有问题是不是？”梁思喆又问。
“嗯。”曹烨应声，“不过，只是猜测……你那难过，还特意爬到天台上用木吉他练小提琴曲，想应该是跟小提琴有关吧。”
梁思喆低头苦笑下，片刻又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对面坐着这个小少爷啊……真是聪明得惊人，又善良得惊人。
“问吧，想知道什？”梁思喆语气仿若浑不在意，“手指怎回事？是不是真拉不小提琴？怎搞成这样？是不是这些？”
“你不用勉强自己说这些，”曹烨不想让他误解自己跟门内那些人样，小声道，“要问话，两个周前就问……”
这下轮到梁思喆怔怔：“两周前？……这说你早就知道以前弹小提琴？”
“嗯……”曹烨说。
“是问过……寅叔？”“寅叔”这称呼太过亲昵，让梁思喆觉得有些不自在，话说到中间舌尖打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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