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通电话之后,梁思喆生活又恢复跟曹烨同住之前样子,上午看剧本和表演相关专业书,下午看部电影,晚上再出去遛弯,有时候他会想着剧本里提到场景,在天台上想自己应该怎去演那幕,偶尔还会自言自语地出声念两句台词。
没有曹烨日子要无趣得多,但也算回归常态,没什有趣事情,也没什想笑契机。也许“失去”这件事在他生活里已经太过习以为常,父母、爱好、前途……再重要事情他都失去过,所以潜意识里他直都冷静地知道,过不多
“操,什小美人儿,朋友生气!”曹烨把手机揣回兜里,怒气腾腾地朝林彦扑过去。
梁思喆倒也谈不上生气,只是这通电话打完,他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曹烨声音听上去挺开心,梁思喆还以为那晚他突然要走是因为有什急事,原来只是急着跟别朋友出去玩而已。想想也可以理解,能让自己开心朋友不多,但能让曹烨开心朋友估计全北京遍地都是。
他恍然意识到曹烨说白就是个天性善良小纨绔,那天早上他能把剧本轻易地拱手让给自己也是他纨绔表现之,对于曹烨来说,做不做演员,要不要演他爸曹修远电影,这些大概都是无足轻重事情。
他心情好就想让别人跟他起“开心点儿”,就连把剧本给他理由也不过是“想让自己陪他在北京多玩几天”。
己身上,从善如流地开始卖乖,“错思喆哥。”
梁思喆笑声,没打算跟他计较:“空调安好,你什时候回来?”
“也不知道,他们不让走,屋里现在凉快?”
“挺凉快。”
“你要不要起出来玩?”
偏偏自己却有些较真,沉在谷底太久,偶然窥见丝光亮,便以为是上天特意为他打开扇天窗,殊不知这光直都在,只是偶然漏进他生活里。
而自己呢,想来不过是曹烨被迫待在茵四街上,无聊生活中点消遣而已。等到离开茵四街以后,不出几天自己大概就会被曹烨忘得干二净吧。
倚着床头想会儿,电视上播什内容全没往脑子里进,过好会儿梁思喆才回过神来,然后又觉得自己挺闲。
——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合则来不合则去,就像以前他那些朋友样,待在个班时候关系密切些,分开后又会渐渐生疏起来,然后身边又会出现新朋友。身边人来人去,就像潮来潮往样,都是再平常不过事情。
怎偏偏放到曹烨身上,自己会想这多有没,甚至开始思考离开茵四街之后事情……顺其自然吧,梁思喆异常冷静地想,连父母和小提琴都能在自己生命里戛然而止,个半途闯进来少年又能陪伴自己多久呢?
曹烨这话刚说完,林彦隔老远又朝他喊:“叶子你别老自己偷摸打电话,迟明尧说他想看看小美人长什样!”
“是你自己想看吧。”另个声音说。
“也想看!”又道陌生声音加进来。
“你们滚蛋!”曹烨拿开手机骂句,把手机贴回耳边时,梁思喆在听筒里说,“不去,你玩吧,挂啊。”
“哦……”曹烨还想说点什,但梁思喆很快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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