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慢越好啊……”曹烨飞快地跑上去，扔下
句话。
梁思喆猜到他需要些时间准备，他放慢脚步走到二楼拐角，二楼剪辑室探出几个脑袋，是《曼陀罗》剧组
人，他们先是看见曹烨大步迈上楼梯，又看到梁思喆出现在乌托，有人刚要尖叫，随即被另个人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梁思喆看着他们笑
下，继续往楼上走。
推开录制棚铁门，偌大而空旷空间内只亮着几盏暖黄色壁灯，曹烨坐在高脚凳上，肩上架把小提琴，握着琴弓轻放在琴弦上。
梁思喆出现在门口，曹烨开始拉动琴弓，小提琴悠扬乐声随之响起来，那曲子在梁思喆记忆里埋得很深，曲调想起
眼见着就要擦枪走火，曹烨从沉溺欲望中清醒道：“等等梁思喆……”
“嗯？”梁思喆用手指轻按曹烨喉结，“这里没监控吧？”他低声在曹烨耳边说，“今晚你可以……”
“但是……”曹烨挣扎着做出抉择，但是……他今晚还没给梁思喆补过生日呢！
“哦……”梁思喆反应很快，笑道，“你还有别计划是不是？”
“嗯，”曹烨抬手挠挠额角，“这只是……你十九岁生日。当时想给你过来着，结果没过成，梁思喆，”他看着梁思喆眼睛，“十九岁生日快乐。”
抓乱，他凑近，蹲在镜头前面，眼睛又笑弯，“思喆哥哥，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银幕上画面转黑，跳出片名——“茵四”。
曹烨坐在旁边，起初直在观察梁思喆神色，梁思喆目光始终落在银幕上，看上去神情专注，喉结偶尔上下滚动，曹烨知道那意味着他情绪在波动。梁思喆惯于隐藏自己情绪，但曹烨还是能从他轻颤睫毛、滚动喉结和手背上青色血管中察觉到他那些,bao露在细枝末节情绪波动。
到后面曹烨独自面对镜头，说那长串话时，曹烨就不太好意思观察梁思喆，他觉得那时候自己实在是傻透，言行都在冒着傻气。
他用手撑着额头，不看银幕，也不看梁思喆，但还是能听到梁思喆在旁边笑，有时是很轻气声，有时是很低鼻音，等到曹烨开始语无伦次时，梁思喆笑出声。
“谢谢。”梁思喆说，他变回十九岁梁思喆，看着十七岁曹烨，“那这年里，你都在做什
？”
曹烨微怔下，然后很上道地接上：“
学剪片子，把们在茵四录像剪成纪录片，思喆哥哥，你这年有没有想啊？”
“有，”梁思喆看着他眼睛笑道，“经常。”
曹烨站起身，整理下衣服，拉着梁思喆到乌托三楼拍摄棚，他就像十年前急匆匆踏上蓝宴楼梯那样，步几级台阶跨上去：“梁思喆你慢点走，先上去。”
“好。”梁思喆抬起下颌看着他，应道。
视频放完，曹烨尴尬劲儿还没缓过去，他撑着额头，缓会儿。
他能感觉到梁思喆侧过脸，目光落到他脸上，那眼神就像刚刚看着银幕样专注。
“是不是傻透？”曹烨放下手，“那时……”
没等他说完，梁思喆看着他开口，轻笑道：“曹烨，你怎这可爱啊。”
他凑过来跟曹烨接吻，手掌落到曹烨脑后，鼻息交错，包裹着炙热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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