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直忙着工作。”话出口,洋次已经感觉出这个语气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事实上,你夫人在白天外出,好像并不只限于那天。”
“下午三点……是吗?”洋次转动脑筋思考起来。那个时候自己在干什?
“你觉得你夫人开车去哪儿?”
“不知道,会不会是买东西?”
“但是据那位和她说过话女士说,你夫人并没有拿着购物袋类东西,只说是出趟门而已。你认为这说是去哪儿?”
“不知道。银行、市政厅或者邮局之类,会不会是这类地方?”
走进房子,他先打开餐厅空调。这里和二楼卧室都装有空调。随后,他将牌位和骨灰盒暂且放在楼和式房间里。这个家里没有佛龛,但是也不得不买,洋次想道。他自己并没有信仰什宗教。
“有关你儿子新情况,很遗憾,丁半点都没有。”加贺坐在餐厅椅子上说道。
“是吗。”洋次无力地说道,将黑色领带取下来,盘腿而坐。他全身疲惫,喉咙干渴,但连走到冰箱气力都没。
“对,听说报纸收款人那天来过这里。”
“收款人?什时候?”
。
这次葬礼当然只是美枝子葬礼,但参加人似乎都把它当成母子两人葬礼。只要看看他们表情,洋次就知道得清二楚。
洋次住在玉母亲从赶到守灵现场开始就直在哭。很明显,她眼泪与其说归因于儿媳死带来悲痛,倒不如说是因为她预感到孙子噩耗。
三天来,终究还是没有来自凶手消息。警方没有明说,但似乎都预计孩子尸体马上就会被发现。驻扎在洋次家警察也在昨天晚上全部撤回。
田沼洋次回到家时,已经过傍晚六点。虽然太阳正在下落,地上散发出热量却似乎没有半点变化。他将丧服上衣搭在肩上,连手掌也渗出汗水,濡湿包住骨灰盒布。
“但这些地方全都在步行距离之内,用得着特地开车去吗?”
洋次稍加思考,说道:“因为最近太热。”
“这是个理由。”加贺点点头,“那,你能推测出她去那些地方要办什事吗?”
“家家事全归她管,所以……对不起。”洋次没有看加贺脸,低下头。
“无论在谁家,男主人都是这说。”
“她说是下午刚过三点时候,按铃却没有回应,当时她觉得是主人外出。”
“可能是外出吧。”
“但是,”加贺目光落在警察手册上,“比这稍早两点半左右,附近位女士和你夫人说过话。那位女士说,你夫人正驾车从什地方回来。”
“那……”洋次咽口唾沫,“就是说收款人来时候,美枝子已经被杀吗?”
“目前而言,这个说法最有说服力。”刑警采用慎重说法。
他家门前站着个男子,是加贺。他也脱掉上衣,用右手拿着,露在短袖衬衫外面手臂肌肉正闪耀着汗水光亮。他定是平时坚持锻炼,洋次呆呆地想着。
“辛苦你。”加贺边点头打招呼,边说道。
“你直在这儿等着吗?”
“不,刚刚才过来。有两三个问题想要问你。”
“是吗?那请进。”洋次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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