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试探,想提醒今天是周年纪念日,假装忘。”
杨丛使劲抓把后脑勺头发,“知道她要上晚自习,八点半才回家,就特地在她家旁边胡同里等她,想给她个惊喜……”
他呵呵冷笑起来,“结果倒好,在胡同里被咬两胳膊包,她让看是场黏糊糊拥吻。”
宴好蹙眉。
“操!”
个张杨狂妄人难得这沉默。
——
花露水清凉里面多缕烟味。
杨丛点根烟,特沧桑地来句:“好哥,肩膀借下成不?”
宴好靠着椅背:“不成。”
杨丛手插着兜,吊儿郎当地走着:“打人时候拳头挥太猛,下没收住,自己磕旁边摩托车上。”
宴好:“……”
杨丛掏出手机,调摄像头照脸:“同样都是贴块纱布,怎咱班长还是身正气,老子却跟个地痞样。”
“周年,打人,丧家犬样,”宴好欲言又止,“是想那回事?”
杨丛面部僵。
校草旧笔袋换。
爆炸性事件,贴吧里帖子飘天,学校里也是各种骚动,直到各个渠道都确定校草没跟哪个女生走得很近,那股子醋酸劲跟敌意才从顶点往下降。
宴好作为知情人,心里偷着乐。
就算江暮行看到笔袋时候,没有想起他,想起他们起逛书店情形,那也不会太糟糕。
笔袋是他挑,江暮行用,光是这点就给他足够多力量来期待。
杨丛站起来,脚踹在椅子腿上,“谈年,就只让老子拉手,脸都不给亲,却跟人接吻,还是舌|吻,舌头都让老子看见,去他妈保守!”
宴好跟着椅子震震,糖差点卡进嗓子里。
“小好,你知道她找谁不,就她班长,万年老二,总被江暮行压底下那个。”
杨丛坐回来,叼着烟抱住头,“看到从胡同里出来时候,她
“去,是人吗你?”杨丛舌尖抵抵牙齿,咧嘴笑声,“老子被劈腿。”
宴好剥颗苹果糖吃,充当垃圾桶,让他吐苦水。
杨丛指指自己脑袋,笑得有点森冷:“瞧见没,巨大顶绿帽子,不知道戴多久,老子今晚才看见。”
宴好嘴里含着糖,声音模糊:“怎看见?”
杨丛夹开烟,对着夜空喷个烟圈,似乎两个小时时间让他成熟很多。
宴好脚步转,去不远处湖边,顺着台阶下去,往长椅上面坐。
“你坐那干嘛?”杨丛站在上头喊,“喂蚊子啊?”
宴好变魔术似从背包里摸出个小瓶花露水,在周围喷喷。
杨丛:“……”
站几秒,杨丛跳下台阶,屁股坐在旁边,望着满天星光下湖面。
期待奇迹降临在自己身上那天。
宴好记着跟江暮行约定,努力完成每天学习计划,想期末前进四十名,以感谢名义请他去海边玩。
喝啤酒,吃海鲜,踩沙子,冲浪,捡贝壳,录海浪声,坐在沙滩上各自只耳机,听同首歌,看日落……有很多可以做事。
期末前周周三晚上,宴好在家复习,杨丛个电话打过来,说人在医院。
宴好打车过去,又是挂号缴费,又是陪他处理脸上伤,忙完通出来才问:“怎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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