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慢慢停下来,眼神变又变,他咬住下唇,昨晚结痂小伤口嵌在齿间,渗出血丝。
真让他蒙对。
那人跟江暮行关系很好,超过他想象。
江暮行骑不远,没回头地说句:“他叫黄绪,是乐队主唱,有个谈七年女朋友,A大舞蹈系,两人感情很好。”
宴好周围瞬间开出小花。
“周连续上七天?”
江暮行瞥他:“周六周日晚上在你那里。”
只是正常补课,宴好却自动调层暧|昧色彩,他耳朵尖发红,轻声嘟囔道:“给忘。”
“周只去三天。”江暮行说,“三五。”
宴好心口很闷,说这轻松,应该吃过更多苦,觉得现在生活比以前好。
宴好正要说话,冷不丁地瞥见从路对面过来夏水,眼皮跳跳。
夏水嘴边翘着截棒棒糖棍,满脸都是问号。
宴好眼神示意她先去学校。
夏水做个“ok”手势,临走前还往他身边江暮行那里瞟瞟。
——
提成。”
宴好余光里,江暮行受伤额角对着他这边,纱布揭开,那道疤痕被发丝藏半露半,多点点野性,不会觉得不和谐。
还是非常帅,最帅。
酒吧里女客人会很喜欢点他吧。
宴好自虐般脑补那画面,手板上铃铛,叮铃铃直响。
原来有女朋友啊,那挺好,挺好,有女朋友就好。
——
宴好跟江暮行并排上学校外那条大路,前后都是中人。
“捎药膏人……”
宴好边骑车,边用眼角观察江暮行,声音压低,“是不是就是昨晚戴耳钉那个大哥?”
江暮行“嗯”声。
宴好松口气,继续把压在心里问题往外抛:“班长,你在酒吧要工作到很晚吗?”
“还行。”江暮行说,“十点下班。”
“那跟晚自习下课时间差不多。”宴好咕哝句,“有晚班吧,从后半夜上到第二天早上?”
“不用。”江暮行说。
宴好看他扶着车把手手臂,略浅小麦色,很紧实,延伸至指尖线条十分好看。
江暮行脚撑地停车,低头拿出小铁盒。
宴好松开板铃铛手,掩去眉眼间阴鸷:“班长,你怎吃起含片?”
江暮行捏粒含片丟嘴里:“嗓子疼。”
宴好立刻就问:“着凉吗?”
江暮行收回小铁盒,眼帘半阖:“只是没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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