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吧,在外面都敢这胡思乱想。
宴好羞耻地捂住眼睛缓会儿,透过玻璃窗看外面,“腾”地下就坐起来。
江暮行站在车边,背对着他,肩背宽阔。
手里拿着宴好米色棒球帽。
不到分钟,江暮行把那顶棒球帽扣到头上。
江暮行手伸向前。
宴好看着眼皮底下那只手,宽大干燥,指骨分明,很有力量感,指甲修剪圆润整洁,掌心好多茧子,想摸摸。
然而宴好却慢慢前倾身体,眼底漏出丝光亮穿透刘海下阴影,紧盯他指尖,湿软舌尖点点抵开唇齿。
这举动背后欲|望并不温柔,比摸要热烈数倍。
“帽子。”
江暮行:“……”
气氛尴尬,宴好转转自动笔,发挥失常,圈没转完就卡壳,他再转,又卡住。
更尴尬。
宴好挫败地放下笔:“地方远不远?”
江暮行看手表:“不远。”
宴好没等他说完就出声,满脸惊喜:“才两道?”
江暮行浅薄唇间吐出句:“这卷子上全是基础题。”
宴好蔫哒哒,被打击到。
江暮行撩起眼皮:“不过填空题题没错,你进步很大,做得很好。”
宴好晕乎乎,脸颊发热,他不自在地挠挠头发,又去拽刘海。
懵:“啊?”
江暮行看他压在手肘下卷子。
宴好明白过来:“没有,后面大题还都没做。”
江暮行拿走卷子查看。
宴好小口喝咖啡:“班长,明天还要做卷子吗?”
宴好心脏漏跳拍,接着就失控般剧烈跳动起来,那声音就在耳边响着。
整个世界开始疯狂躁动。
宴好不自觉贴近窗户,瞬不瞬地凝望着江暮行后脑勺,眼神炙热迷恋,口中轻声喃喃着:“转过
江暮行徒然出声。
宴好滞,表情空白,直到对上江暮行锋利眼睛,他才如同被人拿银针扎下心口似颤颤,赶忙把帽子递上前,手心里全是细密冷汗。
“你在这里复习,会就回来。”
江暮行面无表情拿着帽子就走,步子迈得大且沉稳,刻都没多停。
宴好往沙发里瘫,身体绷到极致,放松下来就软掉,后背也不知道什时候湿大半。
“外头很晒。”宴好看窗外,阳光炽烈,“班长,有帽子你要戴吗?米色。”
宴好说着就把背包里棒球帽拿出来:“给你。”
江暮行没接。
宴好眨眨眼睛,挡在上面细碎发丝轻动:“干净,就今天才戴。”
下刻他咬咬唇角,干巴巴说,“昏头这是,都戴,那就不干净。”
像个得到小红花小朋友,慌慌张张地捧在手里,不知道怎办。
——
有客人拎着笔电离开咖啡馆,江暮行去撤餐,清理桌子。
没多久江暮行又过来:“去送外卖。”
“噢好啊……”宴好脑子里想着刚才做错题,几秒后他猛地清醒,眼睛睁大,“送外卖?你要去送吗?”
江暮行垂眸看题:“做到考试前天。”
宴好不懂就问:“那要记题来不及吧?”
“只是让你练手感。”江暮行屈指在卷子上面点几下,“红笔。”
宴好从笔袋里拿红色中性笔给他。
江暮行改卷子:“选择题错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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