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摩挲着手指：“如果你其他几科也有数学这样
复习程度……”
“有！”宴好音量失控地喊
声，回过
宴好哦声，总觉得哪里不对。
江暮行在他偷瞄第四次时候，放下笔拿起水杯，拧开盖子喝口水。
宴好这才有种对感觉。
——
不多时，江暮行
张卷子批完，冷不丁开口：“数学是你几科里面基础最薄弱……”
“后面大题，不说别，有两题都被你划到，
复习过好多遍，没有处写错，不会丢分，数学这次过及格线没问题。”
江暮行没有回应。
宴好瞬间就慌，他垂下眼睛，手无意识地抠着卷子角，声音很小：“会更努力。”
江暮行看着他：“宴好，你把卷子弄皱。”
宴好浑身抖：“对不起对不起。”
他指着倒数第二道解答题：“这题，答案跟你是样，只是步骤不样，写很多，全挤在块。”
说到后面他就郁闷地撇撇嘴：“卷面不整洁，字也丑，肯定很影响印象分。”
江暮行转着笔帽：“知道自己不足，就想办法改正。”
宴好突发奇想：“暑假练字？”
江暮行没理他想出是出，示意他看倒数第二道题，“这道题解法，你写给看。”
空题好像都对。”
江暮行目光又移到他脸上：“好像？”
“想想。”宴好纠结着蹙眉心，“有题不记得最后自己改没改答案。”
江暮行问道：“你估下最后解答题，把大概情况告诉。”
宴好仔细看江暮行做那六道大题。
宴好屏住呼吸，腿并拢，背脊挺直，头垂着，像个被老师叫来谈话小学生，忐忑不安地等着接下来评语。
江暮行默三五个瞬息，嗓音低低：“你能上及格线，很满意。”
宴好鼻息里带着轻喘，紧握双手止不住地发颤，眼角有些泛红，他就想要江暮行这句话。
现在江暮行给他。
宴好积压在内心焦虑顷刻之间就散，整个人都变得明亮起来，显得生机盎然，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光芒。
边道歉边把卷子抚平整。
江暮行拿着笔手加力，眉峰拢在起：“好，别弄。”
宴好扭头，江暮行偏过脸，抖抖面前卷子，低头批起来。
宴好无措会就缓下来，发现奇怪地方：“班长，你不是口渴吗？怎
不喝水？”
江暮行面无表情：“在忙，没时间喝。”
宴好惊讶地问道：“现在吗？”
江暮行反问：“很难写？”
“比较难。”宴好不好意思说，“考试时候是边想边解，再验算次，过程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江暮行把笔帽拧开：“那补课时候再说吧。”
宴好害怕看到他露出失望表情，小心翼翼道：“班长，选择题45分是肯定，填空题就算不确定那题错，其他4题也对，能拿16分，这就已经61分。”
江暮行扣上笔帽，有下没下地转着。
办公室里静下来，夕阳余晖洒桌。
两个少年坐在块儿，个专心对题，看到哪步就不自觉念到哪步，个漫不经心地听着耳边声音。
——
片刻后，宴好把卷子放：“没办法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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