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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气氛静谧,江暮行直没表态。
宴好心不断往下沉,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蔫哒哒,蒙层黯淡色彩,耳边蓦地响起江暮行声音。
“你晚上睡觉锁不锁房门?”
“???”宴好。
宴好看他剥着剩下石榴皮,这个动作都觉得赏心悦目:“班长,绪哥那房子是什户型?好住吗?”
“他跟乐队人改造个旧仓库,都住在里面,”江暮行说,“地方大,有房间。”
宴好偷瞄他眼:“不合适吧,乐队要练歌,你没法看书,也影响你睡眠。”
江暮行手上动作不停,眼眸上抬。
宴好把手放到桌子底下,左右手胡乱抠着,既然是朋友,邀请合住应该不算什怪异事情,他轻呼气:“班长,要不你干脆来这好。”
江暮行把卷子翻过去:“高租。”
宴好有点诧异,那才两年,跟他租公寓样,他抠下来块石榴皮,沿着那个边边往周围抠。
江暮行生活是突然掉进个低谷,努力慢慢往上爬,点点远离低谷。
说明小房子之前住处更差更破。
宴好嗓子里干涩得厉害:“搬去绪哥那啊?”
个去外地演出,人已经在路上,还说他房子钥匙在三楼朋友那放着,让江暮行把东西搬过去时候,找对方拿。
宴好听见小半,足够他猜完整,他在心里感谢黄绪好几遍。
“班长,你是要搬家吗?”
江暮行继续改卷子,不见什表情:“嗯。”
宴好拿个石榴在手里:“那你现在住地方怎办?”
江暮行把剥好石榴给他,眼神幽深得看不见底:“要锁。”
宴好下意识跟江暮行对视,感觉他目光里带股电流,电得自己四肢发烫,呼吸湿软,被蛊惑般失身地看着他,乖乖点头:“好,锁。”
江暮行把纸巾盒拿捞到自己跟前,抽张,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那过来。”
语
江暮行面上看不出喜怒:“来你这?”
宴好眼睛瞧着桌面:“你不是说要帮考A大嘛,你来,能更好帮到,而且这离学校近,也省你在路上时间。”
江暮行剥石榴动作不停,也依旧看着宴好,只是言不发,难以揣测。
宴好在江暮行目光里渐渐心慌,他不假思索地蹦出句:“爸也是这个意思,他觉得公寓有空房间,你过来住,补课方便些。”
对不起爸,儿子愿望能不能实现,就在此举。
江暮行视线从卷子上移开,落在对面宴好脸上。
宴好垂着眼,块块地抠着石榴皮,抠得坑坑洼洼,有片指甲快翻起来也不觉得疼。
江暮行伸手:“给。”
宴好愣瞬,连忙摇头:“不用不用,就要弄完。”
江暮行直接把石榴拿过来。
江暮行说道:“租。”
宴好时没反应过来:“啊?”
“房子是租,到期。”江暮行眼帘半阖,情绪没多少波动,“房东会租给下个住户。”
宴好指尖用力,抠进石榴皮里,租才合理,如果是买下来房子,再小再旧也是笔财产,江暮行肯定早卖掉抵债。
他嗫嚅着嘴唇:“看你好像住很长时间。”生活痕迹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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