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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行食指跟拇指摩挲几下,忍住不去摸他呆毛,越过他进房间:“第轮复习都只是基础,后面会越来越难。”
宴好身子震,江暮行这是……信他压力大梦游借口?事儿可以翻篇?
江暮行把床头柜上手表扣到腕部:“你要学会自调整。”
宴好放松就管不住嘴,他脱口而出句:“那要是学不会呢?”
宴好以为江暮行是提醒他给出个答复,不然这事就不能翻篇,他掐掐手心让自己冷静些,嘀嘀咕咕:“昨晚又没喝酒,不存在喝醉,那就是梦游?”
话落他就蹙眉:“班长,压力大会梦游吧?”
江暮行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宴好心虚得脸颊发烫,他理理刘海,眼神躲闪着故作镇定:“觉得可能性还是有,不然也想不通怎会跑错房间。”
江暮行并未言语。
不多时,宴好克制着爬起来,把床收拾收拾。
想起来江暮行都是叠豆腐块,他又把被子使劲儿抖平整,抚好四个角,试着折折,折腾半天也没折成功。
宴好挫败感还没壮大起来,就被股尿意干扰,他憋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硬着头皮打开房门。
然后就跟门口江暮行打个照面。
江暮行目光扫向他身后床,铺过,被子叠得软趴趴,看得出来是尽力。
个人睡着,肚子也可以叫吧……
宴好安慰自己,肚子又叫起来,咕噜噜地响着,敲锣打鼓般说饿,要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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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静片刻,江暮行出去。
掩门声像是有救心丸功效,宴好听就活蹦乱跳地蹦下床。
江暮行偏头看他眼,目光深沉:“必须学会。”
宴好愣愣道:“好,学。”
江暮行出去,宴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班长,你昨晚睡得也太沉吧,上你床,你都不知道。”
走在前面江暮行揉额角,不知道,那是头猪吧……
“真挺不可思议。”宴好很是感慨说,“竟然梦游。”
江暮行眼皮上撩,颇有几分无语地望望天花板。
宴好再接再厉唏嘘,试图把借口坐实:“班长,这个事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
江暮行面部隐隐抽。
时间分秒流逝,宴好无措窘迫捂不住地漂浮出来,他抓抓头发,软软小呆毛轻晃,像是在撒娇说,你放过好不好?
“那什,”宴好做出副才醒模样,迷糊着揉眼睛,“班长,怎会在你房里?”
江暮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
宴好头顶心麻,完全不知道要怎回答,就笑笑吧还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于是他扬起张笑脸,双眼弯成可爱小月牙。
江暮行薄唇抿抿,低咳声。
因为动作仓皇,他踉跄着去抓衣架,差点没跟衣架起摔到地上,狼狈不成样子。
厨房里有水声,江暮行在做早饭,宴好长舒口气,他拿手背蹭蹭汗湿额头,在房里来来回回走动。
这烦,肚子还吵。
宴好看眼凌乱床被,咬咬下唇,忍不住地扑上去,抱着被子蹭蹭,然后把自己整个蒙住,鼻息里全是江暮行味道,还有体温呢。
就像是江暮行在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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