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清没瞧见，她起身去厨房把油烟机关掉
宴好把指间
橘肉翻来翻去，撕得光秃秃：“换
就不行，会负能量爆棚，好像全世界都欠。”
停顿
下，宴好眼睛泛红：“觉得他很不起。”
倪清认同道：“是不起，精神难能可贵，就是那样家庭，拖到他。”
“拖是会拖，但不会拖太久。”宴好说，“对他很有信心。”
倪清看着儿子：“好好，妈看你很崇拜小江。”
这话在理，倪清还真反驳不，她只好先亮底牌。
宴好听，发现他妈基本都知道，只差部分细节。
那他就可以说。
宴好边吃橘子边补充细节，没有添油加醋，都是江暮行天天年年扛下来心酸跟坚定。
倪清听完以后有些感叹，她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知道初中高中那个年龄段，光是把读书这件事做好就很难。
“去趟医院。”江暮行说，“盆里还有两双袜子，你晾下。”
宴好下意识说好，眼睛跟随着他，直到他关门出去。
倪清跟桂乔通过信息，找儿子问话：“好好，小江家里情况，你知道？”
宴好焦躁地翻着桌上果盘，捏下橘子，扣下香瓜：“以前不知道，前段时间知道。”
倪清沉吟着询问：“他妈是遗传性精神病，还是……”
她儿子在你儿子那住。”
倪清颇为惊讶：“小江？”
“对，你让他尽快来医院，”桂乔说，“事情原委会跟他讲明白。”
倪清挂掉电话出去，朝阳台喊：“小江，你来下。”
江暮行把衣架挂到晾衣杆上面，大步走过去。
宴好咽下嘴里橘肉，不慌不忙回应：“人都会崇拜强者。”
倪清把肩头发丝往肩后撩撩：“小江找女朋友吗？”
宴好对那三个字过敏，听就浑身不舒服：“没找。”
倪清：“那自制力很好，有规划有想法。”
宴好不自觉露出骄傲表情。
“小江路走过来，真是不容易。”
宴好撕着橘肉上面小白线：“很佩服他。”
“做儿子，尽到自己这个年纪全力，做学生，什
都最出色，做班长，尽职尽责，做辅导老师，严格认真，做人，堂堂正正。”
倪清头回听儿子这真心实意夸同学，她没有打断，而是做个听众。
“虽然他性子很冷，可他从来不为难哪个同学，有事情找他都会帮助，自己压力不会发泄到别人身上。”
“不是遗传！”宴好后知后觉自己反应太大，就用力抿抿嘴，“是几年前受刺激才那样。”
倪清拉开桌边椅子坐下来：“从你桂姨那解些情况，你再跟说说。”
宴好拿个橘子剥：“妈你先说你都解哪些。”
倪清哭笑不得：“你还怕妈妈诈你？”
宴好剥着橘子皮：“毕竟是朋友隐私，不能草率。”
宴好在厨房外偷听，江暮行出来时他既慌张又无措，还很自责。
“对不起啊班长，中午就知道你妈说那个人是桂姨，只是不知道怎跟你说，就想今晚请桂姨过来吃饭，到时候再想办法让你们聊聊。”
“没想过桂姨会找上你妈，这个事是不对……”
江暮行打断道：“你没有不对。”
宴好愣愣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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