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绪:“唱歌吧,走原创,别也没兴趣。”
江暮行:“你去那边,你爸……”
黄绪:“他老人家上个礼拜已经过世。”
江暮行唇角瞬间就压下去。
宴好咽下嘴里食物,不知道要说点什。
宴好差点呛到。
重磅炸|弹个接个,恐怕还没完。
“乐队里除,其他几个要是快三十,要是三十好几。”
黄绪散漫道:“这两年他们家里意见越来越大,觉得他们年纪不小,应该找个体面工作,结婚生子。”
“他们迫于压力想退出,又怕对不起兄弟,谁都没好意思张那个口,拖再拖。”
宴好跟江暮行回到桌上时候,黄绪在跟别人发信息。
“火调小,你俩赶紧吃。”
江暮行问:“绪哥,你叫们过来吃饭,是为什事?”
黄绪轻飘飘道:“签家经纪公司。”
江暮行:“……”
显然是怕他承受不住这个世界恶意,中途放弃。
宴好瞥江暮行,飞快在他耳边说声:“同学,你好帅。”
江暮行面无表情。
宴好叹道:“你怎这帅啊?”
江暮行依旧没给反应。
健康果真是所有
面传来说话声,有人进来。
宴好跟江暮行走出洗手间,跟那两个男擦肩而过,得到两道打量视线。
也许是看出来什,也许只是随意扫眼。
宴好抄起刘海,深吸口气。
七年坚守竟然说断就断,泡影般。
之前他觉得绪哥外形很有男人味,自带强大舞台气场,嗓子又很有磁性,还会创作,不进娱乐圈是有自己坚持。
现在绪哥放下坚持。
他进娱乐圈,不会是想气前女友,或者证明什,肯定是想换种活法。
亲人,爱人,乐队,拥有都样样失去,为让自己抽离出来重新开始,只能换别路走。
宴好记得绪哥他爸是突发脑溢血,之后情况直不好,听江暮行说病危通知都收到过几次,估计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乐队是组建,就由来说解散,也算是有始有终。”
宴好踢踢江暮行。
江暮行捞两片海带放进宴好碗里,抬头问黄绪:“经纪公司在哪?”
黄绪:“A市。”
江暮行:“他们给你安排方向是什?”
宴好:“……”
黄绪发完信息把手机放桌边:“怎都不说话?”
宴好把歪半屁股挪到椅子上面,喝几口玉米汁压压惊。
江暮行面色平静:“那你乐队呢?”
黄绪把玩纸巾盒:“解散。”
宴好流氓似搭上他肩膀:“有男朋友吗?猜定有,而且也很帅。”
江暮行:“……”
宴好见江暮行喉结上下滚动,性感得要命,他舔舔唇,忍住咬口冲动。
说再多都不够表达自己心意,还是让时间来证明吧。
——
真让人唏嘘。
宴好心想,爱情如果是花草树木中种,那它能不能始终向阳生长,就要看投入进去理解坚持包容等东西,全靠它们来提供养分。
异性之间,沟通是王道。
然而同性恋爱,除处理好两个人各种大小问题,还要应付周围眼光跟舆论。
江暮行多次跟他提起句话,要肯定自己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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