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江暮行掐住他纤细腰,“看晚会。”
小品《新房》结束,歌曲《春天里》唱起来。
沉重,震撼,励志,勇敢。
“如果有天,老无所依,请把留在,在那时光里……”
宴好跟着唱句副歌,扒在江暮行肩头,安静地凝视江暮行侧脸。
宴好勾出挂在绳子上面小玉片和戒指,挨个亲亲,新年快乐。
江暮行坐过来,宴好就想也不想地黏上去,手脚缠着他。
“明天早上去烧香啊。”
江暮行够到遥控器,把音量调小点:“烧什香?”
宴好摸江暮行手上茧子:“烧最粗香,想求佛祖保佑考大学。”
江暮行走近他。
宴好后退两步,背靠上门框:“现在正在直播春节晚会,你听听,主持人在说贺词,说得可好。”
江暮行走到他面前。
宴好搬出保命符:“喜欢你。”
江暮行面部线条瞬间就软,无奈道:“浪费很多水,回来晚点卫生间就要淹,以后别这马虎。”
江暮行示意看他地水。
宴好脸吃惊:“这怎搞?”
江暮行指水龙头:“进来时候,水龙头开着,水池是满。”
宴好下意识问:“最后是谁用卫生间?”
江暮行看着他。
江暮行开口,嗓音暗哑:“不亲。”
宴好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用膝盖蹭江暮行:“那你捂眼睛干什?”
江暮行头低点,在他耳边吐
八点整,春节晚会正式开始。
宴好跟江暮行还在路上,他俩到家打开电视机,开场舞《回家过年》已经接近尾声。
江暮行喝几口水就阔步走进卫生间。
宴好拉上客厅窗帘,坐到沙发上吃烤红薯看节目,江暮行晕车这个事,真不好解决。
急不来,只能慢慢调整。
痴迷跟热爱从里蔓延到外,点点流进眼里,极其闪耀动人。
江暮行没什表情地听歌,几个瞬息之后,他侧过身,捂住宴好眼睛。
宴好看不见:“干嘛?”
江暮行没说话。
宴好笑着凑近,红润唇微翘,尾音软绵绵:“要亲?”
江暮行面色漆黑,完全不能认同他做法:“不如多做几道题来得实用。”
“题要做,香也要烧。”宴好倒在他腿上,仰着脸看他,“考上A大,就去还愿。”
江暮行没多说:“随你吧。”
“怎回事,”
宴好坐起来,表情严肃,“班长,你怎越来越没原则?”
“听领导。”宴好松口气。
——
宴好帮着江暮行清理完卫生间地板,红薯都快凉,他吸口气吃完,满足地窝进沙发里。
人生有大追求,也要有小追求。
个烤红薯下肚,今晚冷风吹得值。
宴好也看过去,跟他对视,很无辜:“是吗?”
江暮行面上波澜不起,浅淡两片唇抿着,语不发。
宴好自行把“吗”字去掉:“是。”
江暮行目光里尽是严厉。
宴好缩脖子,试图讨好他:“今天是大年三十。”
宴好隔着塑料袋把红薯皮剥下去点,用勺子挖块香喷喷金黄瓜瓤。
正吹着呢,就听见卫生间里喊声。
“宴好,你进来。”
“怎?”
宴好走过去打开门:“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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