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沉默片刻:“周末们出去玩玩。”
宴好先是愣,过几秒才明白他用意,心
“还有两个月。”
“只有两个月。”
江暮行跟宴好异口同声。
——
阵难以形容静默过后,江暮行摸到灯遥控器,把灯打开。
这种想法是错误,宴好却控制不,他觉得自己病。
宴好嗅着江暮行身上味道,是从没变过肥皂味,干干净净柠檬香。
江暮行被脖子里毛茸茸脑袋蹭得没法合眼:“不要闹。”
宴好在他怀里拱。
江暮行把乱拱少年禁锢在身前,腿夹着两只不老实脚,捏住他脸让他抬起头:“不想睡觉?”
宴好压力很大,倒计时领头数字逐渐从八到七,再从六变成五时候,他开始失眠,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
凌晨两点多,宴好还在床上烙饼。
窗外小雨淅沥沥地下着,卧室里亮着个小夜灯,在墙角位置,光照范围很小。
宴好扒在床边看那抹微光。
后面伸过来条手臂,捞住他腰,耳边响起低哑声音:“还不睡?”
开学没多久就是情人节,之后是元宵,年正式过完就进入倒计时百天,高三各班后面黑板上都写大字报。
距离高考还有——
百天,九十九天,九十八天……数字天天减少。
全国排名拔尖重点高中,陆陆续续被保送有不少,余下那些人里面,部分很稳,没有高考压力,部分已经看到自己极限,天赋拼不过,没办法,只能选择保留现状。
踩着自费线进来,也没压力,能走路多,并不会兵荒马乱。
明亮光线突如其来,宴好不适地闭上眼睛:“开灯干嘛?”
没有回应。
宴好睁开眼睛,看到江暮行坐在床头,绷着脸,浅薄唇抿成条直线,周身气压很低,他下意识就撑着床被爬过去。
江暮行半阖着眼帘,没动静。
宴好爬到他腿上,手臂挂上他脖子:“哥,大半夜,你怎突然这严肃?”
宴好垂眼:“焦虑。”
江暮行尚未开口,就听他问:“要是没考上A大,那怎办?”
“二模除语文,其他几科都比高考题难些,这是学校每届惯例。”江暮行说,“你考640多,高考会在那个分数以上。”
“那是正常发挥情况下。”
宴好把手伸进江暮行睡衣里面,摸他流畅腰线:“高考时候如果赶上突发状况,拉肚子,感冒,头疼什,或者时大意,把会题做错,发挥失常,分数就不行。”
宴好翻过身,蜷缩着手脚窝江暮行怀里。
江暮行下下地轻拍着他后背,像是在哄个半夜不好好睡觉小朋友。
然而宴好还是没有睡意。
确切来说,是有根神经处在不正常紧绷状态,让他没办法安心睡觉,很不踏实,感觉自己睡觉是在浪费时间,不如多背几道公式,多刷套卷子。
脑子里就跟跑过车似,直消停不下来。
想逆天改命只有很小拨人。
宴好就是其中之。
时间流逝满是痕迹,都点滴刻在每道题上,每个单词,每篇文章里。
复习资料摞摞地堆在墙边,小山样。
卷子都是成捆地整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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