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掀起眼皮看过来时,宴好凑上去用嘴唇轻碰过他密长睫毛,亲亲他眼睛。
总是眼神冷漠严苛,眼底没有温度人,眼睛是温热,内心
江暮行面部抽:“……这也记?”
宴好眨眼:“记啊,连你亲都有记录。”
“……”
江暮行蹲下来,用抹布点点清理扫帚扫不到冰箱底下,把细碎瓷片渣全掠出来。
“没事干就去阳台看看那些玩偶干没干。”
江暮行把医药箱放回原处,起身去厨房收拾。
——
宴好快步追进去:“又不想骂?”
江暮行拿扫帚扫着地上碎片,没回应。
宴好知道江暮行不会骂他,重话都不对他说,他完全浸泡在自己小幸福跟大幸运里面,飘。
然后,宴好抵上江暮行额头,热气喷洒在他高挺鼻梁上面。
“说说吧。”
江暮行把棉球仍垃圾篓里:“不让你收拾碎碗,你不听。”
宴好嗯嗯:“还有呢?”
江暮行盖上医药箱:“做事毛躁。”
宴好觉得周末出行怕是有糟心事。
因为他不但摔碎碗,还在收拾碎片时候把手指划破,口子还不小。
江暮行抓着少年手腕,拧开水龙头冲洗他手上血,眉头紧皱着,言不发。
宴好看血水被冲进池子里:“你说两句呗。”
江暮行唇角抿出冷冽线条,没有柔化迹象。
“都没干,早上模过,今天再晒天应该就差不多。”
宴好也蹲下来,挨着江暮行,双手托腮,用眼神舔他利落分明侧脸,明目张胆地流露出热爱跟痴迷。
江暮行眉峰隐忍地拢拢,三五秒后,他用干净那只手把宴好脸板到边。
“干嘛啊,要跟你说事。”
宴好又把脸转向江暮行:“那会洗碗,你觉得洗得慢,说你要是敢说帮你不好,以后吃完就撂筷子走人,桌子不收,碗不刷,地不拖,衣服不洗,什活都不干,于是你说‘不好’。”
“碎碎平安是你编吧?”宴好说,“都没听过这种说法。”
江暮行将碎片块块扫进簸箕里:“老辈人会讲。”
宴好满脸诧异:“真有啊。”
江暮行看他那样,无奈摇头:“傻。”
宴好听见,手指戳戳江暮行后腰:“虽然是没把事情做好,心里不舒服,想你说说,但是这个容做下反驳,你平时说聪明,据粗略记载,次数超过百次。”
“是。”
宴好摆出认真听讲温顺姿态:“再说点,多说点,最好是骂骂。”
江暮行瞥他:“骂你有用?”
宴好不敢置信地瞪眼:“你还真想骂啊?”
他吸口气,副准备好样子:“来,骂吧,你骂。“
宴好歪着头,把脸蹭在他肩膀上面:“说两句吧,求你。”
江暮行按住他流血伤口,带他去客厅拿医药箱:“说你什?”
宴好乖乖跟着:“说个有手有脚,能蹦能跳青少年,碗洗不好就算,收拾个碎片也不会,有什用。”
江暮行利索地给他消毒,缠圈纱布。
宴好用另只手抄进江暮行整洁清爽短发里面,指腹擦过他温热头皮,漫不经心地梳理着他发丝,下刻就把扣住他后脑勺,把他拉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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