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哪送进来阵风,饱含淡淡花香。
学校里栀子花开。
宴好正要把头转向窗边,冷不丁地看见江暮行蓦地回头,朝他轻扯薄唇,无声说出两个字,醒。
愣怔好几秒,宴好回过神来,激动得把掐住杨丛大腿。
睡觉杨丛疼得把桌子掀。
“那你记得在群里说声。”宋然说,“多晚都没问题。”
“好。”
宴好眼睛看得地面,丧丧,肩上沉,江暮行揽住他,安抚地摩挲两下他肩头。
因为身高原因,宴好像是在江暮行怀里。
有路人经过,回头看。
宴好是另个说法,不想吃。
江暮行干脆不开口。
宋然就像个操心三孩子单身爸爸样唉声叹气,不知道咋个办。
车马喧嚣,五月初夜晚,风里有凉意。
走会,杨丛把小半截烟捏灭,弹进垃圾桶里:“就不回学校,书包你们谁帮拿下,不拿也没事,里头没什要紧东西。”
宴好也没问,不敢想。
——
夏水傍晚才做完手术,没醒过来,要在ICU里扛危险期。
夏家来很多人,把医院都安排妥当,夏水专用医疗团队也随时待命。
宴好他们在医院里待到八点多,回学校拿书包。
“是离得远,但人离得近。”
宴好挠挠脖子:“……也是。”
江暮行垂眸看他:“老班觉得以你跟师生朋友关系,要是夏水有异常,也是知情人之。”
宴好抬头:“那你怎说?”
江暮行把先前回复说给他听:“上午没异常,就是做操时候身体跟精神都不好,没下楼。”
然后他就出去站着,还捎上宴好。
两个少年背靠墙壁,面向走廊,不约而同地长舒口气,咧嘴笑出声。
杨丛:“傻逼。”
宴好:“你也是。”
杨丛:“跟你比,还差点火候。”
宋然镜片后眼睛里闪,他夹开烟,搭上江暮行肩膀。
三兄弟般。
——
两天后下午第二节课上,物理老师在讲台上讲卷子。
宴好只手托着下巴,只手随意搁在课桌上面,蓝色自动笔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之间灵活地切换飞转。
“电话联系。”他说完就摆摆手,径自拦辆出租车走。
杨丛走,宋然感觉自己电灯泡瓦数就变大起来,他咬着烟看天,硬聊:“今晚月亮挺圆。”
宴好跟江暮行都没接话。
宋然推下眼镜,再次尝试找话题:“小好,夏水夜里要是醒,她家里会告诉你吧?”
宴好点点头。
梧桐树两旁路灯昏黄,地上人影绰绰,今晚夜色跟昨晚样朦胧。
今天白天却上演昨天白天没有惊心动魄幕。
杨丛给宋然根烟,两人边走边吞云吐雾,个比个娴熟。
宋然摸摸扁下去肚子:“午饭没怎吃,晚饭直接没吃,天光喝水,咱几个找地儿搓顿?”
杨丛说没胃口。
宴好抓抓头发:“早操点名,她没去,老班不是知道吗?”
江暮行说道:“老班以为她只是不想去做操。”
宴好无力吐槽:“就问这个?”
江暮行“嗯”声:“其他现在也没问不,等夏水醒,万事好说。”
另种结果他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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