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把衬衫对折:“不复习已经。”
杨丛“咔嚓”啃
晚上杨丛就上门,“苦逼”二子写在脸上。
宴好跟他对视,什都不用问就会意地给他丢拖鞋。
“被子枕头什都在柜子里,你自己拿。”
杨丛如同进自己家,关门换鞋,背包放就去厨房开冰箱,找胡萝卜吃。
“江暮行人呢?”
“青春偶像剧,讲是男女主角从校服到婚纱西装,妈就中邪。”
杨丛朝个偷看他女孩痞笑,把人弄不好意思,不敢再看才收回视线:“她也想自己儿子跟个女学生那样,刚好她那牌友是同样想法,于是二人拍即合,强扭瓜。”
宴好想到黄绪跟他女朋友,挠挠鼻尖:“没缘分,早晚都会散。”
“可不是。”
杨丛纳闷,他个身高米八多,会打篮球会干架大帅哥,在他妈眼里却是个找不到女朋友可怜虫。
杨丛顺势委屈起来,他哗啦抹把脸,就跟受到惊吓黄花大闺女样,连说带笔画地巴拉巴拉大堆。
宴好听完就确定两人不合适,满世界单身男女,想找到个和自己三观契合,太难,他给发小张纸巾。
杨丛:“干嘛,老子又没哭。”
宴好:“擦擦口水吧狗娃,裤子都快能拧出水花来。”
杨丛:“……”
脸铁青,副吃桃子吃到半发现有冲难看表情,他仰头喝大口汽水,粗鲁抹下嘴,换个话头:“你能猜到那妹子喜欢吃棉花糖原因吗?”
宴好随便来句:“喜欢听《棉花糖》?”
杨丛瞪着他。
宴好复杂脸:“不是吧?猜对?”
杨丛把他更复杂:“是。”
“洗澡。”
宴好坐回沙发上叠衣服。
杨丛洗胡萝卜出来:“哎哟喂,好哥,叠衣服呢。”
宴好懒得搭理。
杨丛直接往地板上坐,发现墙上少东西:“你学习计划表怎撕?”
大圆石头太硬,宴好屁股坐疼,他起来活动活动腿:“丛丛,你跟你妈好好说说,让她打消撮合你跟那妹子念头,免得你糟心,以后也别干这种事,你才十九,而且吃香,看在十几年交情份上,可以免费给你作证。”
杨丛言难尽:“说怕是要吵……”
话没说完,江暮行拎着蛋糕从店里出来。
杨丛几口喝完剩下汽水,扔空瓶子闪人。
——
周围很嘈杂,夕阳美被繁华冲淡。
宴好不能理解:“丛丛,你马上就要高考,你妈怎在这时候给你介绍妹子?她是不是又看什电视?”
“噗”
杨丛口汽水喷出去:“你拜在哪个大仙门下?”
宴好瞥蛋糕店排队情况:“要到江暮行,你赶紧说。”
宴好膛目结舌:“……很有个性。”
“经过家奶茶店,说店名不好,然后她就开始分析,从诗词歌赋谈到语文作文,从语文作文谈到人生哲学。”
杨丛蹦着青筋喷唾沫星子:“这还没完,妹子最后进店里买杯奶茶,珍珠奶茶不要珍珠,听到这里是不是以为这回完?并没有,她跟说珍珠有多难吃,以此展开长达半条街废话。”
“他妈都要疯,真,哥们,第次恨不得耳朵就是俩挂件。”
宴好憋笑:“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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