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诱饵,你什意思?”
“哦,那只是难受时候说给自己听——得从那些很恶心,像是总被跳蚤叮咬地方逃出去,但也许哪儿都是样,只不过跳蚤更大些而已。”
“是大得多。”
她沉默不语,像是思考着什,“有意思,”她有些伤感地自言自语道。
“什事有意思?”
“那,你觉得自己该怎享受呢?”
“哦,不知道。不过,觉得你今晚应该好好庆祝庆祝,搞个聚会,把那些大人物都叫来,有香槟,还有授予你城市钥匙之类东西,就是特别出风头那种庆祝——而不是你个人转悠,干什买纸巾这种没意思事!”
“趁你还没忘,先把纸巾给,”他递过去毛钱,“至于搞聚会、出风头,你没觉得今天晚上也许不想见任何人吗?”
她认真想想,说道:“没有,没想过,不过,看得出是为什。”
“为什?”这个问题他都不知怎回答。
“什是重要?”
“这应该是你来告诉呀,塔格特先生。”
“什都不重要。”
她简直不敢相信地瞪着他,“还从来没人说出你今晚这种话!”
“点也没觉得有什好,如果你想知道话,这辈子,也从没觉得有什不好。”
且那清楚,那详细?”
“是啊,觉得吧——但都是有意思事,大事,很喜欢看。从没经历过什大事。”
她笑嘻嘻地说着,点也不自惭,声音里有股朝气、率直和活力。她有头红褐色卷发,眼距很宽,翘翘鼻头上有几粒雀斑。他觉得如果有人注意看话,会觉得这张脸挺漂亮,但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去注意。那不过是张普通小巧脸,只是有点机灵和急切好奇,觉得这世界到处都隐藏着令人兴奋秘密。
“塔格特先生,做伟人是什感觉?”
“做个小女孩是什感觉?”
“看过本书,上面讲伟人总是不快乐,越伟大就越不快乐。这对根本就讲不通,可也许真是这样。”
“这
“因为没人配得上你,塔格特先生。”她回答得非常简单,觉得本来就如此,没有点恭维。
“你这认为吗?”
“觉得不太喜欢别人,塔格特先生,至少是大多数人。”
“也是,没个喜欢。”
“想到像你这样人——你可不知道他们会有多卑鄙,如果你不管话,他们会有多想踩在你身上,让你直驮着他们。觉得这世上大人物可以甩掉他们,不会总是当跳蚤诱饵,不过也许想错。”
他吃惊地发现,她正以种别人从未给过他关切冲他打量着。“你是累坏,塔格特先生,”她诚恳地说,“他们都该去下地狱。”
“谁?”
“凡是那些拖累你人。这样是不对。”
“什不对?”
“你这种感觉不对。你是很不容易,可毕竟把他们都打败啊,所以你现在应该享受下自己成果。”
她笑,“啊,好极呀。”
“那你比强多。”
“哦,你怎这说——”
“也许,你和报纸登那些大事点边都不沾才是幸运。大事,你究竟觉得什才算是大事?”
“当然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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