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们不过是人而已,而人又是什?是种软弱、丑陋、充满罪恶动物,从生下来、在骨子里面就是这样。所以谦逊才是人应该奉行种操守,人应该终身匍匐在地,为自己不洁存在乞求宽恕。当个人觉得自己很好,那就是他已经烂到头。无论人做什,骄傲都是万恶之最。”
“可是,如果人知道他所做是件好事呢?”
“那他就应该为此道歉。”
“向谁?”
“向那些没去做这件事人们。”
挺得体,只不过他不安还是能从他讲话段落中流露出来——指是他今天上午采访,他说,‘国家将合金给予里尔登,现在们期待他也能够回报给国家些什。’这话说得多妙啊,想想有谁在乘坐着那列赚取,bao利火车,并且……嗯,想想吧。他说比伯川·斯库德强多。在他出版界同僚们请他发表感想时,斯库德先生除‘无可置评’外,什都想不出来。‘无可置评’出自伯川·斯库德之口,他可是从生下来就对你所问切、甚至连你没问,无论是阿比西尼亚诗歌还是纺织行业女厕所,都能滔滔不绝番!还有普利切特博士,这个老傻瓜还四处在说他确切地知道那合金不是里尔登发明——因为据他可靠不知名消息来源,里尔登谋杀个潦倒发明家,并从他手里剽窃产品配方!”
他得意地笑着。她仿佛是在听堂高等数学课,别说内容,甚至连这种讲话方式都不懂,这种方式更增添她心里神秘感,因为她可以肯定——既然此话是他讲出来,就绝不会是像在其他地方听到那种意思。
他重新斟满酒杯,又是饮而尽。但是,他快活感忽然之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屁股跌坐进椅子里,在他硕大脑门遮挡下,他眼睛显得模糊不清,视线由下而上,向对面她瞟去。
“她明天就要回来。”他干笑道,语气中没有丝轻松。
“谁?”
“……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这要靠对更高精神境界进行许多年研习才成。你听说过西蒙·普利切特博士所说宇宙里抽象矛盾吗?”她害怕地摇摇头。“你怎可能明白什是好呢?谁知道什是好?谁又能知道?正像普利切特博士所做出不容辩驳证明所说——绝对是根本就不存在。没有什是绝对,任何事都只是种观点而已。你怎知道那桥没有塌过?你只是认为它没塌过罢。你怎知道那里究竟有没有桥呢?你是不是认为像普利切特博士那种哲学体系只是学术上东西,遥远而不实际?可它不是,绝对不是!”
“可是,塔格特先生,你修那条铁路——”
“哦,那条铁路又算什?不过是个物质成果罢。它有什大不?任何物质东西又能有
“妹妹,那个亲爱妹妹。哦,她会觉得她很不得,对吧?”
“你不喜欢你妹妹,塔格特先生?”他又干笑声,那意思已经让她觉得再明白不过。
“为什?”她问。
“因为她认为自己很出色,她凭什这认为?谁又有权力觉得自己很出色呢?其实谁都不怎样。”
“你不是真这认为,塔格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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