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从公文中抬起头来时候,发觉表已经指到九点二十五分,不觉微微地吃惊。她直能隐约听到外间雇员们早晨来上班时发出走动和说话声,她感到不解是,怎会没有个人进她办公室,而她电话也直没响过,通常,这段时间可是最忙时候。她看看自己日历,上面记着,今天上午九点钟,芝加哥麦克尼尔车厢铸造厂会给她打电话,讨论塔格特公司已经等六个月新货车车皮事情。
她啪声打开内部对讲机,叫她秘书。那个姑娘猛然惊地回答说:“塔
烦,“怎?”
“没什,”基南说,“刚才已经问过。”
莫奇往椅子上靠,“要跟大家说是,很感谢你们来这里把你们意见告诉们,这很有帮助。”他向前伏身,趴在桌上,边摆弄着铅笔,边盯着桌上日历看好会儿。随即,他手里铅笔落下,戳在个日子上,画个圆圈。“10-289号命令将于五月日正式生效。”
所有人都点头表示同意,谁都不看身边人。
詹姆斯·塔格特站起身,走到窗前,放下百叶窗帘,挡住外面白色尖塔。
达格妮刚醒来,就吃惊地发现眼前蒙蒙蓝天下面是和以往不样高楼尖顶。接着,她看见自己腿上卷起边薄丝袜,感到腰扭得很难受,她意识到她正躺在办公室沙发上,桌上表指向六点十五分,曙光给窗外高楼镀上道银亮轮廓线。她能想起来最后件事便是当窗户片漆黑,表走到三点半时候,她倒卧在沙发里,当时是想小憩十分钟。
她挣扎着爬起来,感到异常疲倦。桌上台灯微亮在晨光下淡得很不起眼,依旧照着她尚未处理完堆堆索然无味文件。她要过几分钟再去想这些工作,此时,她拖着疲惫身躯,走过办公桌,进她洗手间,把冰凉水浇在脸上。
她走回办公室时候,疲劳已经扫而光。无论前个晚上如何,她在清晨总能感觉到种静悄悄兴奋,这使得她身体有绷紧能量,心中充满跃跃欲试渴望——因为这是天开始,是她生命中天。她俯瞰着城市,街道上依然还很清静,这令它们显得宽敞许多,在春天明亮清新空气中,它们仿佛期待着已经承诺要在它们身上发生轰轰烈烈事情到来。远处日历显示出:五月日。
她坐在桌前,面对枯燥工作,不屑地笑。她讨厌这些必须去读完报告,但这是她工作,这是她铁路,而现在是清晨。她点支烟,想着在早餐之前能够把这些处理完;她关上台灯,拿起文件。
这里有来自塔格特系统四个地区总经理报告,他们因为设备故障而发出绝望哭诉,经由打字机键盘,跃然纸上。有份报告是关于科罗拉多州温斯顿附近事故。有份业务部门新预算报告,是在吉姆上个星期获得增加运费批准后重新修订。她强忍着绝望愤怒,慢慢地检查着预算列出数字:所有计算依据都是运输量保持不变,而上涨运费则在年底前会带来更多收入;她知道货运量会缩减,提高运费只是杯水车薪,到年底,他们亏损将是前所未有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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