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这里说每个字都是经过斟酌,此时,他们之间能说也只有这些。他将所有未尽话语都凝聚在微微颔首之中,然后走出办公室。
她看见总工程师报告还摊开在她办公桌上,想到她必须马上命令他恢复对温斯顿路段施工,然后又想起来这些事已经再也用不着她去操心。她感觉不到痛楚。她知道,痛楚将会随后而至,并且将会是撕裂般剧痛,而此刻麻木是让她在痛苦降临之前(而不是随后)能够歇息下,做好去承受准备。不过这没有关系,如果必须如此话,那就去承受这切——她心里想。
她坐在办公桌前,拨通里尔登在宾夕法尼亚州工厂电话。
“嗨,最亲爱。”他简单而清晰地问候着,似乎觉得这才是真切和正确话,而他需要面对现实并坚持正直理念。
“汉克,辞职不干。”
“想跟你走,”他喃喃地说道,“想不干,嗯……可不能。不能允许自己这去做。”
“那能不能帮个忙?”
“当然。”
“以后别跟提铁路事,不想听。除汉克·里尔登以外,不要告诉任何人在哪里,如果他问话,就把木屋和去路线告诉他。但不许告诉其他人。谁都不想见。”
“好吧。”
会像梦游者那样,可以稳步行走在屋檐之上。她所不知道是,此时她打量起屋子来就像是个已经失去怀疑能力和概念人,留在身体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种知觉和个目。她不知道这个如此强烈,但感觉起来却像是身体里种凝固而陌生平静东西,其实便是她能够彻底肯定力量——这股令她身体发抖愤怒,令她无论是去杀人还是去死都样无动于衷愤怒,便是她对公正挚爱,是她这生之中唯得到挚爱。
她手里攥着报纸,出办公室,向大厅走去。她穿过外间时候,知道她员工们全都把脸转向她,但他们看来是如此遥远。
她步履轻快地走过大厅,依然是脚不沾地感觉。她搞不清自己来到吉姆办公室之前走过多少个房间,或者是不是经过什人。她按着自己该走方向,把门推开,不打招呼就径直走向他办公桌。
站在他面前时候,她手里报纸已经攥成个卷。她把它朝他脸上甩过去,它击中他下巴,落在地毯上。
“这是辞呈,吉姆,”她说道,“不会像奴隶样工作,也不会去奴役别人。”
“知道。”他像是早有预
“你保证?”
“当然。”
“旦决定今后怎办,就会告诉你。”
“等着。”
“就这样吧,艾迪。”
她没有听到他吃惊喘息声,它被淹没在她转身离去时身后大门关上声音里。
她回到她办公室,经过外间时候,示意艾迪跟她进来。
她声音平静而清晰地说:“已经辞职。”
他无声地点点头。
“现在还不知道今后要干什,要离开这里,好好想想再做决定。如果你想跟起走话,可以去伍德斯托克木屋找。”那是位于伯克希尔山区处很老狩猎木屋,她从父亲手里把它继承下来,已经很久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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