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那个工厂名字叫什?”她问道,声音细得几乎听不到。
“二十世纪发动机公司,小姐,在威斯康星州斯塔内斯村。”
“接着说。”
“们是在次大会上对那个方案表决,们六千多个工厂员工当时都在场。斯塔内斯后人们就这个方案长篇大论地讲通,说得并不是很明白,可谁也没提任何问题。们谁都不知道这个方案是否行得通,可大家都觉得别人听懂,只有自己不明白。假如有谁对此有怀疑,他就会惭愧得闭上嘴巴——因为他们让大家觉得谁要是反对这个方案,谁就是像禽兽样黑心。他们跟们说,这样个方案会实现崇高理想。哼,们怎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呢?们不是辈子都听大家在这说吗?们父母、学校老师,还有神父们这说,们读每份报纸、看每部电影、听每个演讲也是这说。人们不是直在告诉们这就是公平和正义吗?或许在那次会上们是能找些借口出来,但不管怎样,们还是表决通过这个方案——们这是自作自受啊。你知道,小姐,在们当中,凡是在二十世纪发动机工厂经历那四年人,全都洗不脱罪名。地狱该是个什样子?是邪恶——是最清楚不过、赤裸裸、狞笑邪恶,对不对?好啊,们算亲眼看见,并且是们把它变成这个样子——觉得们每个人都遭到天谴,而且们或许这辈子也不会被饶恕。
“你知不知道这个方案怎进行,对人又造成什样影响?你可以试着往下面安出水管水桶里灌水,水流出去速度总是比你灌速度快,你往里每加瓢水,管子就跟着加宽寸,你干得越多就越要多干,你星期四十个小时就站在那里舀吧,然后就成四十八小时,五十六小时——这切都是为让你邻居有晚饭吃——给他太太做手术——给他孩子治麻疹——给他妈妈买轮椅——给他叔叔买衬衣——让他外甥能上学——为隔壁婴儿——为还未出生孩子——为你身边任何地方任何个人——从尿布到假牙,他们就该得到切——而你就该没日没夜,月复月,年复年地干活,留给你只有汗水,你看见只是他们享乐,辈子不得休息,不见希望,永无休止……最能干为最需要去奉献……
“他们跟们说,们是个大家庭,要同甘共苦。但他们可没举着焊枪每天站就是十个钟头,也没有和们起忍着腹痛干活。这里面谁是能干,又应该先解决谁需要呢?吃大锅饭时候,谁都没法说他究竟需要什,对不对?如果你能说清楚自己需要些什,他就会说他还需要艘游艇呢——假如你只是去顾及他感受,他甚至还能给你拿出证明来。干吗不啊?既然只有在把自己累趴下,给全世界所有懒人和穷人都挣出辆汽车之后,才能得到自己汽车,那趁着还没倒下去之前,他干吗不再向要艘游艇呢?你说不行?他不能这样做?那为什在他家客厅没有重新粉刷好之前,他甚至不允许在咖啡里加点奶粉?……算吧……好,不管怎样,反正谁都无权评价自己需要和能力。们对此进行表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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