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墙而立,动未动。
“需要你,”他轻声叹道,“现在是孤家寡人。你和别人不同,相信你,信任你。所有金钱、名望、生意和奋斗又能给带来什?只有你……”
她站着没动,只有从她向斜下方扫着他视线里,才能看出来她还在注意着他。他说他受到折磨那些话是在撒谎——她心想——不过折磨倒是不假;他心里很苦闷,又好像不能对她讲,然而,她也许可以试着去解。她毕竟还是欠他这个情——她心里还有分淡淡责任感——为报答他令她走到今天,尽管他也许只能做到这步,她还是应该尽力去理解他。
从此以后,她便有种奇怪感觉,她成个自己都认不出自己陌生人,变得无欲无求。从前崇拜英雄熊熊之火已经熄灭,只剩下让她感到味如嚼蜡怜悯。她拼命要找那个为理想而奋斗、拒绝受苦人不见——留给她这个自己唯想做就是去受罪,并以此来度过她生。不过,这切对她来说已经是无所谓
开始那样,靠墙而立。
他垂头丧气地屁股跌坐在沙发边上。“又能怎跟你解释啊?”他带着放弃口气说道,“这事太大,太复杂,如果你不解缘由始末话,又怎能跟你解释清楚跨国铁路事呢?怎能跟你解释清楚这多年来工作,……唉,有什用呢?总是被人误解,现在都应该习惯才对,只是觉得你与众不同,应该还有点希望。”
“吉姆,你为什和结婚?”
他惨然笑,“这也是所有人都问过,没想到你也会问。为什?因为爱你。”
她觉得奇怪,这个原本是人类语言中最简单、所有人都明白、将人们联结在起词汇,对她怎居然没有丝毫意义。她不知道这个词在他心目中是个什样定义。
“从来就没人爱过,”他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爱,人们不去感受,可有感受。有谁在乎它呢?他们关心只是时间表、车皮和钱。没法生活在这些人当中,非常孤独。直渴望着能找到理解。或许只是个毫无希望幻想者,在寻找不可能东西。没有人会理解。”
“吉姆,”她声音中有丝奇怪严酷,“努力这久,就是要去理解你。”
他手向下摆,做个将她话挥到旁手势,只是这动作并无恶意,很是伤感。“想你也会这样做,现在只有你。不过,人和人之间理解或许根本就是不可能。”
“为什不可能?你为什不告诉你想要是什?为什不去帮来解你呢?”
他叹口气,“这就是,麻烦就麻烦在你问这些为什,你对任何事都总要问个究竟。刚才讲到那些是语言无法表达,说不出来,只能去感受。有些人有感觉,其他人就没有,这不是在用脑子,是要用心。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感觉到什?纯粹、不想任何问题直觉?难道你不能把当成个人,而不是件实验室里仪器?跨越们肤浅语言和无助头脑后更深刻理解……不,看不应该去寻找它,但会直满怀希望地追求。你是最后线希望,除你,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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